这一日清晨。
金陵城大门洞开,人来来往,城头上擂鼓振天,无数百姓围观,更有诸多金陵城有名乡绅大户人家被朱元璋‘请’到了城头。
也是在此时,骑着毛驴的刘伯温也正是此时来到了这金陵城。
刚一进城,他就看到金陵城上人头攒动,擂鼓声不断,稍一打听,就打听出是朱元璋邀请乡绅观看他整顿军纪。
“果真是一出好戏!若真如此,这朱元璋倒确实值得辅佐。”
刘伯温默默无言,身影不知何时已没入人群之中,看着这一场千古少见的好戏。
城头之上。
朱元璋身穿红袍红甲,昂首走出,大声喝道:
“今儿,咱把全城的士绅,世家,名流,大户,全都请来了。”
“请来干啥?观礼!”
“观什么礼?观咱们义军整束军威的大礼!”
“前些日子,百姓们受惊了,受委屈了。”
“元璋在此,代表数十万义军给百姓们致歉!”
“谢罪了!”
言罢,朱元璋躬身朝着城头下无数百姓鞠躬。
此礼一出,城头无数百姓窃窃私语起来,心头生起一丝异样的暖流。
值此乱世,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会向百姓们道歉的义军。
一丝微微的认同感产生了。
什么是民心?这就是民心。
城头上,站在朱元璋身后的王明双眸中看到的是一丝丝微弱的灰白之气汇聚向朱元璋头顶。
噫?
忽然,王明看到在这诸多灰白之气中,有一道赤中带紫。
不禁双眸凝视循着迹像看去,正看到人群中一个中年文士。
刘伯温感官敏锐,似是感受到了王明的目光,不禁心头一惊,连忙左右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下意识的身体微动,后退半步,身影缩入人群里面。
“看来,这应该就是刘伯温了。”
王明收回目光,心头若有所思。
自他突破灵台境之后,他就有了一双法眼。
只要他凝神,双眼变法眼,法眼之下能看清人的气运位格。
人之气运位格,分为五等,灰,白,红,赤,紫。
大多数寻常百姓的气运位格都是灰色或白色。
只有极少数的士绅大户是红色,世家望族则为赤色。
最后是紫色,整个金陵城却只有朱元璋一人。
此时,忽然多出一位赤中带紫,显然,这不是刘伯温,又会是谁呢。
王明微微一笑,昂首走出。
大手一招,喝道:“带刑犯!”
擂鼓声起,一行侩子手压着五位面带苦楚的囚犯来到城头。
“行刑官!”
“末将在!”
“将这些人的出生,履历,功劳,罪行,公之于众!”
“得令!”
城头上,行刑官手持一叠状纸。
“骠骑将军朱勇!凤阳人氏,十五岁举义参军,历经大小战斗八十余次。”
“杀敌五十五人!”
“立大功八次,身负重伤六处!”
“受三品将军衔!”
“后拜朱元璋大帅为义父,谁曾想入金陵城后居功自傲,逞凶放纵,屡次欺害百姓,并与八月初三晚纵酒打死店家一人。”
“朱勇败坏军法,逞凶害民,依宪法部军律!当斩!”
……
“骠骑副将李长空,凤阳人氏,十七岁举义参军,历经大小三十余次,杀敌十九人,立二级战功五次,身负重伤三处,授四品副将衔。”
“入城之后,居功自傲,贪婪谋财,屡次侵夺民财,逼占民女三人,致死一女自尽而亡!”
“李长空强暴民女,逞凶害民,依宪法部军律,当斩!”
……
“罪犯审毕,请大帅示下!”
朱元璋神色阴郁,冲着城下无数百姓开口道。
“大家伙都听到了,这五人都是自幼参军,都是战场上的英雄,都是咱淮西的子弟,都是咱朱元璋的义子义侄!”
“可是他们一进了城,立刻就神魂颠倒了。”
“居功自傲啊!祸害百姓啊!”
“目无军纪,任意放纵!”
“结果,害了百姓,也害了自己。”
“今儿,咱把他们砍了,是砍了咱朱元璋身上的一块肉!”
“是砍了义军的毛病!”
“不砍不行了,再不砍,义军的毛病会越来越大。”
“整个义军都将被祸害了。”
“今儿,咱站在这儿,站在这法场上,站在这金陵城头上!”
“当着皇天后土,日月乾坤,禀报一声!”
“朱元璋的义军,是义字当头,是天下最仁义的义军!”
“老百姓是咱义军的天!”
“谁要祸害百姓,谁就天理难容!”
“谁就不配当义军!”
“更不配当人!”
“来呀!宪法部部长王明听令!开斩”
王明昂首走出!
“听令!”
“行刑官,着令侩子手开斩!”
“斩!!!”
行刑台上,朱勇忽然站了起来,看向朱元璋,目光带泪,又看向王明,目中带恨!
最后,他的目光看向另外四个人。
“兄弟们!咱不能让自家兄弟砍咱们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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