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这次有可能真的在劫难逃一死了。
“不知。”江禾抬起头,脸色惨白的盯着纪宁,“纪宁公子是要杀我?”
“对。”纪宁点头。
周围一片寂静。
江三思只能略带悲愤的看着,这就是弱小的原罪,纪宁当着他的面要杀他看重的孙子,他却不敢多说什么。
虽然不知道江禾,在哪里惹到纪氏西府的下任府主,但是很显然,纪宁要杀江禾之心非常重。
江边部落的其他核心族人们,看着这一幕,内心有一些感慨和悲伤,在部落内地位排在前十的,风光无限的江禾,如无意外,今日就得死了!
“纪宁公子要我死,我不得不死。”
江禾俊俏的脸上没有丝毫恐惧,他看的出来,这个纪宁公子拥有着滔天的权威,连族长都只能屈服,“只是不知道公子为何要杀我?”
“为何杀你?”
纪宁看着他,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柄长剑,剑光一闪,直接点在了江禾的身上,就见江禾身上,出现了六个血窟窿,鲜血往外流,血窟窿只是肩膀、腿部等一些非要害位置。
“这!”江禾瞪大眼睛,感觉这有些熟悉的剑法,想起那个被他逼死的女人,同时带着一丝恍然大悟,“那个女人是你的……”
“明白了吗?”
纪宁看着他,他所施展的剑法,就是春草会的剑法。而江禾当初下令让仆从抓住春草时,春草就凭借剑法将一群仆从打个半死随即离去。
“纪宁公子,你为了一个女人要杀我?女人只是货物财物而已。”江禾不甘心吼道,“我愿献给公子十个百个女人给公子,更何况她仅仅是一奴隶,我愿做一切,只求公子饶过我一命。”
“在我眼里你不及她的一根头发。”纪宁冷漠道。
江禾面色铁青,看来纪宁铁了心要自己为那个女人陪命,随即拿出了一把短刀,低沉道,“江禾得罪公子,罪该处死。不用脏了公子的手,江禾自己来。”
“既然必死无疑,那就干脆一点。”
江禾看着冷漠的纪宁,眼中含有戾气,一刀刺向自己的心脏,就要了结自己,怕到时受到更大的折磨。
“铛!”
纪宁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剑芒撞击在那短刀上,将短刀击飞。
江禾咬牙看着纪宁,神色有些苦涩,果然这位纪宁公子要折磨自己。
“你竟然想这么干脆的死去?”纪宁盯着江禾,“她死的是何等的痛苦和屈辱!我怎么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
“漠乌,曝刑。”纪宁冷漠道,眺望远方,完好无损的城墙,“就悬挂在江边部落的城头上。”
说着,其中一旁簇拥他的黑甲卫中,走出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汉,拿出一根铁链,开始捆绑江禾,江禾脸色发白跪伏在地,不敢吭声。
曝刑,一般是将人绑住手脚后悬挂起来,没有吃喝被太阳暴晒。而之前纪宁还在江禾身上开了六个血窟窿,以江禾后天圆满的修为,自然不会因为流血死,但是流出的血迹会吸引一些飞禽,敢靠近部落城头的都是些普通的飞禽,它们会时不时啄食江禾的血肉。
在饥饿、痛苦和恐慌中折磨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