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这里,闭上双眼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给映月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睁开眼之时,映月仍旧轻抿着唇瓣,容暖心挑了挑眉,径自往外走。
“慢着,我说!”
就在她踏出冷宫那一刻,映月突然绝望的叫住了她,眼中的泪水更像是绝了堤一般,流得更欢,千暮寒将她搂在胸口,不住的安抚着。
或许这样的映月让人感觉太过脆弱,容暖心回过头,微微有些不忍。
“玉玺和父皇的遗诏都在哥哥的手上,他今日准备与舒贵人鱼死网破!”
咬着牙,映月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心中是越加的煎熬和矛盾,不知道自己说这些出来,到底是帮了闻天夜还是害了闻天夜。
听了这些话,千暮寒的手顿了顿,似乎是没有想到映月也会隐瞒他。
容暖心看着她,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朝中掌权的大臣都被舒贵人关了起来,哥哥已经查到了那些人关在何处,父皇一去,他便会派人将臣子们救出来,而后携诏书和玉玺逼迫舒贵人交出政权!”
“东西在何处?”容暖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果然,闻天夜并不是已经臣服,而是暗自策划。
这是一场没有胜算的帐。
而他利用闻天燃对自己的感情,将千暮离也拉了进来,可想而知,闻天夜并没有表面上的那般简单。
恰恰相反,他受得住严罚,经得起考验,掌得住民心。
是当之无愧的天子之选。
这一回,他算是欠了她容暖心一个天大的人情。
“就在这冷宫里!”咬了咬牙,映月往门外的那棵梅花树下一指,众人皆领然。
两行人毕抄小路回了各自的居所。
到了正午,天上却飘起了雪花,起初是像小雨点一般,到后来,竟是越飘越大,到最后,竟伴随着冷冽刺骨的寒风,一同瑟瑟的打在人的身上。
没过多久,跪在乾坤宫外的臣子们便被大雪裹了身,身上厚重的衣衫也挡不住那已然入心的寒气,瑟瑟发抖起来。
闻天夜保持着最初的姿势,像一樽雕像般,动都不曾动过分毫。
到了夜间,雪已经过了鞋面,膝盖跪在雪里,已经冷得麻木。
终于,在子夜时分,一声哀泣传了出来,紧接着,乾坤宫的大门被太监总管拉了开来,年过半百的太监总管揭着眼泪,扯着尖锐的嗓音哀道:“皇上驾崩了……”
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哭喊声响彻整个皇宫。
容暖心原本坐在银木碳火炉边,听到隐隐的哭泣声,她立即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千暮离的手:“离,燕帝驾崩了!”
千暮离自然也听到了那响天彻地的哭喊声,低声安慰:“我知道,我昨儿个已经连夜调了三百暗卫前来协助闻天夜,你放心吧!”
在他看来,她担心的并不是闻天夜,或许更多的是千暮寒和德馨。
因此,他早早便做好了准备。
容暖心点了点头,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早在来燕国之前,她就已经布蜀了一切,只不过,她在闻天夜的身上投了赌注。
乾坤宫
“传皇上遗诏,殇王德才兼备,乃治国之才,即传位于殇王,即日登基!”
太监总管刚抹干了眼泪,便双手摊开手上的那卷明黄的圣诏,高声宣读,随即,舒贵人与闻天燃一脸哀容的走了出来。
“众爱卿请节哀,本宫也深感痛惜,只不过皇上临终交待,当以江山社稷为重,一切从简,因此,本宫斗胆定七日后新皇登基!”
舒贵人雍容华贵的抹着眼泪,高高在上,犹如一国之母。
而闻天燃立在她的身后,面上的愁容早已被一股子强势的霸气所深深的占据着,他的双眼凝视前方,藏着让人不懂的情绪。
有哀戚,却又有欣喜。
“殇王天命所归,舒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身后的臣子立即附和起来。
舒贵人的嘴角微微扬了扬,眼中闪过一丝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
她终于要如愿以偿了。
“众卿平身……”扬手之际,却见一直跪着的闻天夜突兀的站了起来,在众多伏低做小的身姿中犹为显眼。
一抹冷意像一把刀子似的直刺闻天夜的心脏。
如今,最大的障碍便剩下闻天夜了,她自然知道那玉玺定是在他的手里,今儿个,闻天夜是要与她一争高下了。
“慢着,新皇未登基,哪里来的太后?”薄唇一张一合,如鹰般的眸子比这深冬的燕国更让人寒颤。
似乎近他三丈之内,皆会被其冻伤。
舒贵人冷冷一笑:“本宫倒是忘了传达皇上的遗言,太子闻天夜勾结外敌企图谋权篡位,废黜!”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