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整个夹马关围了个水泄不通。
傅奇把苏赫乌尤交给了崔韦,吩咐他好生看管,快步追上了苏青的步伐,站在她身边,却又欲言又止。
苏青:“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跟苏赫乌尤说那样的话?”
傅奇点了点头。
“苏赫乌尤身份不明,虽然有人证明他是西夷皇子,但是苏赫乌尤多年啦一直在北靖境内做将军,而且经常和他对战的就是西夷。虽然他借用战争把他的异己铲除了很大一部分,但是任有不少人质疑他的皇子身份,所以他的皇位坐的并不是那么稳。”
“西夷和北靖原出一体,都是在草原上逐水草而居的部落国家,他们有自己的活法,和卫国就全然不一样。议和对我们来说事好事,对他们来说又何尝不是?苏赫乌尤很明白这一点,所以最开始他提出议和,就没有多少人认为他会有所运筹。”
“苗疆和已经倒台的顾家有很大的牵连,苗疆十三族叛乱,明显是看准了这个时机,想要让地方上乱起来,很难说背后没有人推波助澜。但是顾庭和顾女萝已经死了,这个新任的领袖能很快的站出来,也同样说明了他对于顾庭和顾女萝之死早就有了准备。”
“苏赫乌尤举兵向东,锦官城围困兵马才逐渐减少。庄晏紧急写了消息过来,苗疆的人马即将接手锦官城,信是昨天送到的,但是已经可以想见锦官城现在已经被苗疆人马占了大半。”
“庄晏同时发来的还有一个消息,是苗疆人马在一轮苏赫乌尤的时候说他脑子不好使,被一个小小谎言就骗住了,而且还这么费心费力的帮他们打仗。苏赫乌尤母亲的身份从来都不明朗,他也一直在找寻这方面的线索,如果苗疆那边要从这种谎言入手,就肯定会找到他家族身上去。”
“当然,这都只是猜测。”苏青顿了一下,“让我肯定的,是卅九昨天晚上带回来的确切消息。”
傅奇闻言一愣,“卅九回来了?”
旁边一个穿着蓝衣的影子闪过,傅奇看过去,果然是卅九。
傅奇努力勾了勾唇,却到底没有开口。
他不敢提及十七,怕又引起别的事端出来。
张了张嘴,到最后还是只好默然。
卅九听闻了消息,却也米有提说,只是在苏青身后道:“今晚上可需要密切注意苏赫乌尤的动作?”
苏青摇了摇头,“苏赫乌尤打下了锦官城,对于苗疆来说就已经足够,他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们就不会再派人来救他。这也是我胆大敢跟他打这个赌的原因之一。巴蜀往东必然要经过渝州,但是往北却并不需要。可以走昆山,也可以直接从锦官城走官道往东北方向走。锦官城东北方向依仗高山险水,最是易守难攻。苗疆占定这个位置,就是要以锦官城为根据,发兵向北,直攻盛京。”
卅九在后面顿了顿,道:“我出发前大将军已经点兵备发,自离边往高阙而下,过了南陇,正好擦着昆山的边界下来,准备吞并高柳,等苗疆的人马出现。”
苏青闻言点了点头,“高柳是巴蜀入京的必经之地,同样占据地险,东南方向不足百里就是文祠镇,渡水上下流的粮钱运输就在这里中转。是个很好的地方。”
卅九抿了抿唇,“那主子……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
苏青够了勾唇角,挤出一丝笑容,“我?我能做什么?渝州的兵马是个刺头儿,他们不会主动来打这里。但是要说出去和他们对上,渝州二十四州县分割遥远,最多只能拿到崔韦和洪韬手里面的兵马,二者加起来连一万都不到,怎么去跟人打?——渝州还能做个清静地,你才回来,便好好歇着罢。”
说完便自顾去了,声音平缓清淡,卅九心里听着,也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
其实苏青的意思已经表示的很明白了,苗疆,顾家,那些事情自然有人会出来想办法,她现在什么事情都不想管。这么些年,这样一直争来争去的,其实到底了也没见有个什么趣味。
想要保护的人还是死了,就死在她的面前,她眼睁睁的看着鲜红的血飞溅出来,都还是温热的。
苏青一直觉得她只是一个小民,就算这几年在朝堂上走过,在战场上走过,她还是觉得她只是个小民,就算看明白政治里面的那些东西,但是却还是打心底里排斥,所以永远做不到游刃有余。
她以前一直在逞强,因为那些人都在明里暗里的给她压力,而苏青也必须给苏晏正名,这是为人子女的责任。但是如果当事情差不多就要尘埃落定,她就会产生一种惫懒,只想逃远,再不管这些事情。
她立在窗前仰头看,看见一轮明亮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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