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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皂山镇的日子,是真的好。乱七八糟的苛捐杂税,绝对落不到皂山镇的百姓头上来。
皂山镇人口增长并不大——很多人在有意识的封锁皂山镇的消息。陆恒倒不大在意,人不多也好,安静。
只自然增长,凭着皂山镇的人口基数,这些年也就增添了百来口人。
还多是些新生儿。
镇子的街道还是那么点长,百八十步走完,不远处,便是火车站。挺袖珍的一个火车站。
陆恒出资的两条铁路,终点都是在鹅城。皂山镇这里,只是个小站,其实多还是陆恒家里在用——平常镇上的百姓,除了有需求的时候去鹅城,多不大坐火车出行。
小站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站长。都是镇子上生活比较困难的,陆恒便把着看顾小站的工作,交给他们,便于有一份薪水,以维持生计。
见陆恒来,站长——牛老头高兴的很,忙把凳子搬出来:“陆先生来了,快坐!”
陆恒笑道:“你坐,你坐...下一趟火车什么时候到?”
牛老头说:“说是未时一刻。只消不晚点,再过半刻钟就该来了。”
晚点是不大晚点的——这年头,火车的班次不多,班次不多,便很少存在时间上的冲突,一般都可以准点抵达。
跟牛老头和另一个工作人员闲聊了一阵,差不多十来分钟,便听到了火车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呜呜呜的咆哮。
在哐哐哐的钢铁轰鸣中,火车吞吐着巨大的浓烟,渐渐减速,在小站前停靠下来。
这辆火车有五节——已经算是大的了。就只这火车,陆恒便花了几十万两银子。此后每年都要花万两银子维护、开支。
走上孤零零的月台,火车的门哐哐的拉开,就见一个身量高挑的女孩,俏生生站在门内。
不是玉珍又是哪个?
这姑娘穿着一身素白的裙,头上戴着女士帽,十分洋气。
她模样与玉红几有九成相似,而且细微处脸蛋更精致几分,便陆恒当初见她,就知道以后一定是个红颜祸水——现在已有苗头了。
去年就有几个青年男子死乞白赖跟来皂山镇,任凭她如何横眉冷目,人家也甘之如饴。
不过这回,似乎没有男青年跟来——倒是她身畔有个女青年!
也是个绝色的女子——与她站在一起,除了稍矮那么一两公分,容貌身材与玉珍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这姑娘穿的比玉珍还洋气,玉珍的裙子是素白的,更倾向于中式,而这位姑娘,是那种彻头彻尾的洋裙,女士帽上还悬着花儿,脚上穿是还是女式皮鞋。
陆恒露出一个笑容:“回来啦。”
玉珍欢呼一声,照着陆恒便扑过来。陆恒正待拿手拒她,却见她身边的那个女青年一把拉住了她。
玉珍撇了撇嘴,道:“陆爷,给你介绍一下。”
她把拿姑娘拉近前几分,说:“这是我的好朋友,白秀珠。”
陆恒听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正待打招呼,才反应过来,神色一顿:“白秀珠?”
那姑娘于是大大方方伸出手:“金陵白家,白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