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安芷去正院看太太时,她刚坐下,父亲就提前回来了。安芷看父亲摘了官帽,心事重重,关心问是不是朝堂有什么事烦心。“你们应该不知道,昨儿城东又烧了一把大火,死了好些人。”安成邺坐在孟洁边上的椅子上,端起茶盏吹了吹,润了润嗓子,才继续道,“加上今年的春雨还没下,钦天监的人怂恿着皇上搞祭典,还就在下个月初一,离这会半个月的时间都没有。我就是回来收拾下东西,到月底前,都住工部了。”安成邺就是个偷懒摸鱼的性子,这会因为钦天监人的两张嘴动了几下,他就要累死累活十几天,心里怨气大着。安芷听到要搞祭典,便想到了裴阙,还有昨儿的火,好奇套话,“昨儿的火,很大吗?“听人说是很大的,烧了一大片的房屋,死的人都烧成碳灰,认不出谁是谁了。”安成邺那会正在工部里睡大觉,压根不懂城东大火的事,“既然芷儿你在,那你帮我收拾一些衣裳,省得太太劳累。”安芷点头说好,带着朝露去收拾东西时,想到父亲说的死人,想来五皇子为了毁灭现场,把那些死了的刺客直接丢火里烧了。倒是怪狠心的。收拾了两箱子衣物给福禄后,安芷到了正院打个招呼,就和冰露回院子,带着春兰她们炖好的汤品,去找裴阙。马车从街道上驶过的时候,安芷仔细听了一路街上人的谈天,虽说只有只言片语,但听得最多的就是先太子的怨气。先太子?那不是死了一年的人么,怎么这会突然有怨气来了?安芷是重生过的人,对鬼神之说有一点敬畏,若是没有志怪累说法,她也不会重生。只不过先太子死了那么久,因为两场大火,钦天监的人要祭典,百姓们又这么传流言,而且还是那么快的速度。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有人刻意为之。安芷心事忡忡地带着冰露先去了水云间,再换了衣服,从水云间的暗道去了裴阙住的小院。等她从客房的暗道出来后,听到院子里很安静,走到院子时,只看到贺荀坐在长廊下,脸上盖了一本书,悠闲地小憩。“世子,裴阙呢?”安芷走了过去,第一声没叫醒贺荀,等她把贺荀脸上的书拿下来,贺荀才猛地惊醒。“谁!”贺荀睁开眼睛,左右晃脑袋,最后才扫到跟前站着的安芷,扶着脑袋哎哟,“你怎么走路没声响,我心都快跳出来了。”安芷看贺荀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干脆自个儿去找裴阙。虽说裴阙身上的伤并不致命,但最大的口子也比较大,如果没好好养护,到时候也会比较麻烦。可他并没有看到裴阙,最后到了顺子住的屋子,才知道裴阙去上朝了。顺子受伤比较严重,今儿便没有跟着主子,“安小姐,爷是工部侍郎,昨儿的事既然要瞒着老爷,那今儿个爷还是要照常去上朝的。”安芷听到上朝两个字,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可顺子又说得对,她又反驳不了,关怀了下顺子的伤,听到箭伤不碍事,安芷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没有离开,“顺子,昨儿个你和裴阙一块待着,昨晚你的麻痹症发作,难受吗?”“那叫一个生不如死!”顺子夸张地瞪大眼睛,“昨儿个夜里,我差点咬断舌头。”伸出舌头,手指着,“你们看,这里还有一条痕呢!”安芷看了眼,其实什么都看不到了,如果真的还很疼,顺子这会没法子把话说得那么利索。顺子继续道,“那个感觉,比我中了一箭还难受,骨头都在痒,想抓又抓不到要出。若不是四个兄弟按着我,昨晚我得把自个儿抓成花猫。”话风一转,顺子挑眉说起他主子,“还是咱们爷硬气,他一个人坐在床上,一声都没喊,也不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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