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回到安府后,便沉沉地睡了一觉,等她起来的时候,外头已经蒙蒙黑了。“冰露。”她唤了一声。冰露端着热茶进来,“小姐喝一口,醒醒酒。”安芷就着冰露端来的茶杯抿了两口,指腹捏着自己的太阳穴,一点的地揉,“下午外头没什么事?”“咱们院子里是没有事,不过正院那里,又请了位新大夫。”冰露面露忧色。因为孟洁的女儿早产,所以府上一直有请位大夫在,可这会又请了一位大夫,便说明安芷这位四妹,估计不大好了。“早产的小孩总是艰难一些,你去正院说一声,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都可以,尽量保住。”安芷叹了一口气,他么家兄弟姐妹不算多,她心里是希望四妹能活下来,可到底能不能,还要看命了。冰露嗯了一声,扶着主子从床上起来,“这话我跟朝露姐姐说过了的,朝露说小姐若是有空,可以劝劝太太。”孟洁刚生产完,身体本就不行,加上心力忧伤,若是不放开心扉,身体是会吃不消的。“我劝是没有用的。”安芷了解孟洁这个人,“你让福生现在去孟家说一声,明儿个让孟家祖母带着太太的弟弟来看看太太,他们的话,对太太才有用。”把冰露指派出去后,秋兰很快就进来帮她梳头。已经是傍晚要传晚饭的时候,秋兰替她简单挽起头发,便到外头传饭。安芷中午不敢抬头多说话,便一直吃,这会不是很饿,挑了几样清淡的菜,吃完后就叫上院子里的丫头摸花牌玩。次日一早,为了迎接孟家祖母,安芷早早就起来。她到前厅先候着,冰露代表她去了门口迎人。坐下后一盏茶的功夫,冰露便带着孟家祖母冯氏和六岁的孟浩来了。“请外祖母安。”安芷行礼,“太太身上不大好,大夫说优思过重,前几日就想请你们过来的,但谁也不知道朝堂上会发生那么多事。”她扶着冯氏,往正院走。冯氏自己身体不大好,只在孙女怀孕满三个月时来看过一次,她心里对安家是有点埋怨的,“上回我来,洁儿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早产了?”“听屋子里伺候的丫鬟说,是早上起来时摔了一跤,伺候的丫鬟已经发卖出去了。”安芷就知道冯氏要问这个,她提前把处理的结果说了,省得待会再被套话。冯氏听了虽还不是很满意,但孟家这会已经完全落败,不好再多说什么,就是有事,也得等待会见到孙女儿再说。而一直被冯氏牵着的孟浩,脸小小的,一对黑溜溜的眼珠子怯生生地张望着,只要对上安芷的眼神,立马低头。到了正院后,安芷让丫鬟奉茶,说了几句留人吃饭的客气话,便不在打扰了。她出了正院后,冰露在边上不忿,“小姐,奴婢听孟老太太刚才说话的语气,怎么像是在责怪咱们府上照顾不周?”安芷浅笑道:“她是关心则乱,你不用多想。今儿个让厨房多备几样菜,软糯一点的比较好。在给孟老太太的回礼里,加点笔墨纸砚,小孩儿启蒙用的书。”她看到孟浩时,便想到了安靖最早的模样,估计在孟家没啥好日子过。正院里,冯氏看到床上脸色苍白的孙女,先哭了出来。而孟浩看到祖母哭,也跟着哭。孟洁知道祖母今儿会来,一直翘首以盼等着,这会也是跟着落泪。朝露忙拿帕子帮主子擦泪,“太太,您这会可哭不得,月子里落下毛病了,以后可要难过一辈子的。老太太您也快别哭了,我们太太是个重情义的,您哭,她也哭,那可怎么办啊。”“是我犯糊涂了。”冯氏被朝露提醒,这才想到孙女还在月子中,“朝露,你把浩儿带去看看四小姐先,我跟你们太太有几句话要说。”朝露应了一声是,瞧着落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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