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蕴素面朝天赶到咖啡厅,戴着一个硕大的墨镜挡住半张脸。
“昨晚赶一份报告通宵了,皮肤差到粉底都上不了。”
她打着哈欠听辛娅说完一愣:“我记得你大学时候对温希挺有好感的,他又细心体贴还喜欢你,怎么不在一起?”
辛娅苦笑:“他妈妈不喜欢我。”
“这算什么理由,你要跟温希在一起,以后又不是要跟他妈在一起。不会吧,这年头还有结婚后还一直要跟父母住在一起的孝子吗?”安蕴瞪大眼,满脸惊讶:“如果真是这样,你还是别选他了。”
父母和子女住在一起都可能有摩擦,更别说是儿媳妇这种陌生人了。
结婚而已,选谁不是选,没必要让自己委曲求全跟男方父母住在同一屋檐下。
到时候丈夫左右为难不说,很可能还会站在父母那边,这样的男人安蕴是见得多了。
“不过你怎么知道他妈不喜欢你,亲口说的吗?”
辛娅摇头:“偶然听见的。”
确实是偶然,温爸爸车祸骨折严重,当年是辛爸爸出手,才保住了他的手,复建到现在恢复跟平常人一样。
温爸爸当时还跟温妈妈开玩笑,以后两家亲上加亲。
那时候辛娅正好经过,听见温妈妈说的话。
“两家门不当户不对的,而且温希以后需要一个熟悉企业方面的贤内助,辛娅家里都是医生这一块的,根本帮不上忙,以后要跟着当医生,总是不着家,跟儿子不在异地却跟异地恋一样吗?”
她的声音温温柔柔的,说的话却丝毫不见一点温柔:“而且救死扶伤是医生应该做的,辛医生做了他要做的,我们感激他,不至于要让儿子以身相许吧?辛医生看着也不是挟恩图报的人,两个孩子年纪小,谁知道以后怎么样呢?”
她僵硬地站在窗边,恰好温妈妈说完转过头来,对自己微微一笑。
温妈妈知道辛娅这时候会来找温希一起做作业,这番话也是特地跟她说的。
辛娅才十几岁,对温希这样温柔细心的男生有一丁点的好感,就被温妈妈的话彻底打散了,只当他是哥哥,是朋友来相处,绝不越过雷池一步。
安蕴听得窝火:“你当时就没怼回去,还跟温希绝交吗?”
要是她听见,肯定当场就吵起来。
温妈妈当自己儿子是什么,皇帝吗,有皇位要继承来着?
温希了不起,别人家的女儿就不是宝贝了?
她这么拎不清,温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见好友被气得不轻,辛娅把手边的果茶往前推了推:“当时尴尬多过生气,而且我那时候跟温希绝交,不就如了她的愿了吗?”
安蕴回过神来,忽然觉得辛娅也挺腹黑的:“你说得对,就得跟温希继续来往,所以你们后来合伙创业了?”
“我有创业的想法,温希手里有资金,又支持我,就合作了。我算是技术入股,两人对半分,接下楼总的大生意,其实已经回本了。”
在商言商,辛娅没坑温希,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对得起温希投的资金。
不过显然温妈妈不这么想,总觉得温希是在给辛娅扶贫。
既然纠正不了温妈妈的想法,辛娅索性就不管了,不跟她见面两边就能相安无事。
“温希一直没戳破这层纸,我还以为他跟伯母想得一样。”这一点辛娅挺惊讶的,毕竟都这么多年了,温希就像哥哥一样照顾她,压根没半点越过男女关系的意思,自己也就当是普通老朋友来往。
安蕴嗤笑:“他可能觉得你已经是瓮中之鳖,迟早是他的,谁知道楼总突然杀出重围,你又答应跟楼总在一起,他能不着急不表白吗?”
圈在身边的女人要跑了,温希能不惊慌失措?
辛娅叹气,这么多年,也就最开始她因为年少有那么一点朦胧的喜欢,但是被温妈妈提醒后也就一点旖旎都没留下。
她一直努力学习,毕业后努力工作,不轻易谈感情,谁知道第一次栽到楼澈身上,这么快又要被结束掉了。
安蕴摇头:“你也不用太悲观,温家是温家,楼总是楼总。再说,徐青还什么都没做,楼总没当面说她会取代你,你自己就后退放弃,不就便宜了徐青吗?”
辛娅苦笑:“感情又不是赌气,死命挽留未必能留得住。”
她的确有点消极,可能是当初温妈妈对自己的影响还在,让辛娅忍不住有点自卑,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够好,才会让温妈妈这么排斥。
安蕴看不过眼,伸伸手弹了下辛娅的额头:“别胡思乱想,你就该想老娘这么好,谁不珍惜谁是傻子!”
辛娅被她逗笑了,安蕴才暗地里松口气,还想多陪好友一会儿,老板的夺命狂call就开始了:“报告写完,虐我千万遍才刚刚开始。”
辛娅表示同情,并送给她一大盘打包好的松饼。
安蕴一边啃着松饼一边挥手,赶回去给资本家打工了。
目送好友离开,辛娅在咖啡厅发呆到午饭时间,正犹豫要不要回去就接到楼澈的电话:“徐青搬进来了,厨师的骨折也好得差不多,你不用赶着回来做午饭的。”
辛娅拿着手机一紧,面色有点不好看,声音却依旧平静:“合作案准备开始,那我最近几天不过去了。”
“也行,”楼澈在公司,那边武琳提醒会议准备开始,只能先挂断电话。
辛娅没胃口,索性回去中心,正好碰到雷洪。
他笑着打招呼后一脸犹豫:“听说徐青接手楼总的合约,辛老师要给我们开课了吗?”
辛娅想着企划案带上雷洪和廖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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