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锋的话透着理所当然,及不容置疑。
此话一出,朱永二人则是面带笑意地看向林杰,等待他歇斯底里地愤怒谴责,或是徒劳地反抗,抑或是借此提出一些空口无凭,毫无作用的条件。
然而,林杰并无过多的反应,瞧着浮罗香,轻吐一口气时,脸色越发阴沉。
他岂能想不到,古锋如此做绝非只是为了羞辱他,除了此座宅院,及那块外人不得知的玉佩元器,与记在心底的功法浪淘沙外,他无何物能够引起元罡境的古锋,乃至古庆辉夫妇的觊觎。
心中怒意腾腾,杀意滋生,暗恨自身的实力不足。
如今性命都是难保,更遑论是保住此座宅院,甚至是查清根源,寻其双亲,或是为其报仇呢。
额角的血筋不住地跳动,心中愤恨之极“终有一日,我会十倍报之!”
古锋见林杰不为所动的模样,深陷的眼窝阴霾渐浓,嘴角挑起笑意,在阁楼内缓缓走动,随意地摆弄着各件器物,道“你不是玄明宗的弟子,你难道还认为自己能保住此座大宅吗,自不量力!”
瞥了林杰一眼,接着说道“不需本修点明,你也应该清楚,是不会有人来插手此事,更不会有人前来搭救你!或者说是不敢!”
古锋转过身来,双手交叉于身前,嘴角的笑意在扩散,深陷眼窝的阴霾却越发浓厚,语气中的讽刺没有一丝遮掩,道“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无能,老子死了,你自己便一无是处了,速与本修前去转让此处房产,莫要自取其辱!”
闻此言,朱永二人的脸上不仅泛起畅快。
他们未在二十岁前突破至先天境,是为外门弟子,在玄明宗地位可谓很低,见林杰落难,足够他们幸灾乐祸好一阵。
尤其是朱永,眼睛溜溜地瞄向古锋,待看向林杰时,满脸的横肉间满是凶狠。
昨天的事,他可是记恨在心。
林杰面无表情,声音低沉道“好!”,神色间未有愤怒及不甘或是怨恨。
手掌缓缓地探向静立的浮罗香,握住、紧攥。
“咯兹!”
很是娇贵遭不住风雨的浮罗香发出阵阵的悲鸣,如在求饶,细嫩的枝杈在越攥越紧的手掌间粉碎,天蓝色的汁浆如浓稠的鲜血由指缝涓涓留出,划过手掌的肌肤,滴滴答答地砸入土壤。
见此,朱永二人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而古锋则是泛起了笑意。
几息许的工夫,一株浮罗香已然成为了木浆及破碎的木渣。
林杰随手甩掉手掌上的汁浆,举步踏出阁楼,未有再去打砸阁楼内其他颇为名贵物件的打算。
朱永二人面露笑意,而古锋则是阴霾的双眼一眯,杀机闪现。
他知晓林杰不屑如此去做,就如不屑将那块干硬的馒头,及破烂不堪的山鸡腿丢出去一般。
古锋冷哼一声,同样走出,朱永二人对视一眼,亦步亦趋地连忙跟上。
林杰面无表情地大步走在前,心中极速地思忖。
可处理宗内地资房产之处,名为理事堂,在玄明宗的地宝峰上,一行四人不消多久,便到了甚是巍峨的地宝蜂。
玄明宗的内门弟子足有万数,各类外门弟子足有十万,因地宝峰会发放门派任务,及兑换诸类修炼资源,如元器、丹药、符?等,不分日夜地来往着大量的外门弟子与内门弟子。
古锋及林杰的父母皆是灵胎境修士,属二代弟子,认识他们的弟子不在少数。
这会在直延峰顶的山路石阶上,路遇玄明宗弟子在见到林杰等四人时,不禁面露异色,显然,他们并非是一无所知。
“古师兄好!”
“古师兄!”……
诸多的外门弟子见到古锋后,都是会侧身到一旁,作揖行礼,不少的内门弟子亦是笑着问候,而对林杰,要么是面露隐晦的同情,要么是幸灾乐祸,皆未与他言语,免得触古锋霉头。
古锋对外门弟子的见礼毫不理会,对内门弟子倒是会点头示意。
林杰面无表情,心中则是有一定的计较,他的心智成熟,被囚禁的这五日,自然不会惊慌失措地干等,暗想道“万里伏尸地,自己得去那里,可自己势单力孤,恐怕到不了啊,得先去致远山庄一趟,希望他们不会落井下石”
想到这里,脑海内不禁浮现一道煞是可爱却让他很是无奈的身影。
早年时,林杰便是被她用茶杯打破头。
手指搔了搔眉梢,摇了摇头,心道“不能因她就不去致远山庄了,不然自己绝难到达伏尸地,爹娘的事必须要水落石出,当先要做的,就是活着离开这里!”
林杰极少求人,更何况是如今落难于此。
但他必须要去万里伏尸地,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其双亲前去那地了。
很快,林杰等四人到了半山腰处的理事堂,朱永二人则是在外等候。
理事堂管辖宅院洞府,外门弟子入案等事,来往的弟子较少,古锋挥了挥手,几位外门弟子识趣地让开,一位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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