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明。
李虞后半晚睡的极不舒服,胃里不得劲,脑袋也隐隐作痛。
许是每次酒后都难受,只是程度不尽相同,所以清醒的时候心里都会不自觉想到,以后是再也不想参加酒局了。
这次也不例外。素手轻轻按了按太阳穴,这会儿一阵阵的隐隐作痛,起身下床,努力回忆着昨天晚上的经历。
昨天晚上那个男人...难道真是他回来了?自己不是又做梦了吧?
突然看到那白色锦被下掩着的黑色外套,果真?他真的回来了!?
顾不上穿鞋,也顾不上被蹂躏了一晚的旗袍满是褶皱,匆匆便往外室跑去。
施锦森一晚没睡,但因为喜在心头,看起来依然是精神奕奕。这会儿戴上了那副金丝框眼镜站在窗边远眺,看着故乡的树,故乡的鸟,就等着李虞醒过来了。
正看的出神,感觉到有人在触碰自己肩头,回头一看,是阿虞。见她醒了,发丝略微凌乱,熟稔的伸手梳理:“这就醒了吗,怎的走路一点脚步声都没有,我都未发觉你在我背后。”
李虞任他手上动作,心里只顾默念到:锦森哥哥真的回来了。却还是不放心一般,没忍住问到:“那你这次回来还走吗?”施锦森梳理顺滑了那一头秀发,将手放在李虞头顶温柔摸了摸,仿佛李虞是他手里乖巧可爱的小猫咪一般:“不走啦,这次回来就再也不走了,准确来说,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毕竟,守着你是我一辈子最想做的事情。
听他这般表白,又想起昨天晚上他那些直白话语,白皙的脸蛋也逐渐绯红一片。
眼看天色大亮,二哥他们应是早就散场反家了,自己在外逗留一夜也不好说道,便提议到:“得知你回来我很开心,但是我们现在都这般邋遢模样,不如各自回家洗漱一番,改天我再做局为你接风洗尘罢。”
施锦森自然无二话的,自家阿虞说什么便是什么。点点头到:“我开车送你,昨晚给月华也留了口信让他放心你的安全。只是你不能这般出去,还是披上我的外套再出门。”
李虞闻言低头一看自身,那丝绸旗袍已经皱的不成样子,实在难看,真是不适合出门见人的,对着施锦森莞尔一笑道:“那就谢谢锦森哥哥了。”
男款外套遮住了她大腿往下,施锦森还试图往下再拽点,心里直嘀咕,实在不乐意让外人看到这般撩人的阿虞。
在泊车区取了自己的车,将李虞安稳安排在自己的副驾驶,打着喇叭就利索的将车辆汇入了车流中。
不紧不慢的开着,到李家洋楼在也才将将七点钟。施锦森本意也不想多做逗留,陪着李虞溜达几步送到了大门口便说:“时候还早,你家人怕是还在休息,就不进去多做打扰了。我一得空就来找你可好?”
见他要走,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到李虞心里却有点不舍,不做多想便挽留到:“这会儿子小厨房正好在做早饭呢,你也累了一晚,一起进去稍微用点吧。”
本是关心之词,施锦森却扣了字眼,靠近了李虞耳边轻声说道:“这话可别让别人听去了,我们俩呆了一晚,你说我累到了,别人怕不是要想歪?”
本就不是什么有歧义的话,所以李虞也愣了好一会子才反应过来,面上一红,轻推他肩膀道:“这得问你的思想是想了什么,寻常人定是想不到这边的!”
看他调笑的模样,李虞面上更是羞恼,轻一跺脚便要进去:“不理你了,我去洗漱。”说完见他身形不动,又补充到:“我带你到客厅坐,等下一起用早饭。”
此时施锦森在文字游戏上占了阿虞的便宜,心里是得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