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紧紧地扣在怀里,耳边又传来那清冷温柔的声音:“阿虞,我们之间似乎是有误会。起初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何生气,刚才听到你说我走时未留下只言片语,那是错的。”
还未说完,就听怀里美人抽泣渐停,轻轻替她拍后背,又把从肩上滑落的外套仔细盖上,继续解释道:“我出发前一晚,思虑很久要不要去见你,但是我怕...”
施锦森内心很是纠结,因为在他的计划里,现在并不是表明心意的恰当时候,他想功成名就之后,再向阿虞求婚。
就如家姐所说,施锦森真是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献给李虞,包括自己的爱。
李虞听他说是误会,便急切期待知晓事情原尾,但是他竟又突然一言不发,气愤至极道:“施锦森你留洋三年净学会结巴了?真是让我心烦的很!”说完更是要挣扎起身,不想再他身边多待一秒钟。
看这架势,施锦森明白今天这话定是要说开才能安抚阿虞情绪的。
手上放宽松了些,但是并未放开。
待李虞安静了一点,右手还是在她细腰上,左手摘掉那金丝边眼镜,又用指头轻按眼角,似是做了什么大决定一般,把眼镜放在一旁茶几上,抬眼看着李虞到:“阿虞,接下来我可能会说出一些,在你看来很...孟浪的话,你不要怕,只是我实在不想你因为误会而疏远我。”
李虞见他摘下眼镜的样子,这张面孔恍惚间和年少时的锦森哥哥重叠了,大概学业真是极辛苦吧,原本不近视的人也戴上了眼镜。
但现在的施锦森属实是成熟太多,认真起来也气场压人。
见她只是盯着自己看,喉结上下一动,缓缓开口道:“我方才没说完的话是,我出发前一晚,思虑很久要不要去见你,但是我怕见到你之后便不想走了。因为。离开你三年对我来说…太煎熬,但是我若是不做番事业,寂寂无名的人更是不配与你相守百年的,所以思虑再三我还是选择先留洋吧。”
施锦森从一开口便观察着李虞的表情,她听完这番话,表情似是呆住了。
他心头紧张起来,被年长五岁,从小当做哥哥的男人表明这样的直白心意,果然是被吓到了吧。
李虞确实不敢相信,原是坚信他定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情才会如此绝情,怎么在他口中便成了为了自己才留洋呢,竟颇有情深义重之感?
那么误会到底是什么呢?
李虞忽的抓住他领带,急急说道:“我不信,你不要诳我,你若是心里有我,真就能绝情至此吗,走时无话,三年间也不联系我。”
说的急了,竟又红了眼眶。
他又倾身上前,想吻上那小鹿似的眼睛,被李虞发觉立刻闪开:“话还没说完,怎么又要耍流氓?!”
施锦森也顿觉不妥,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决定不能去见你之后,连夜写了书信的,絮絮叨叨写了许多,生怕你疏远与我。书信写好便一早交于川叔,托他送到信上地址的。看样子你是未收到信的?”
李虞松开了紧张的手,仔细回忆道他留洋那几日,并未见到过川叔,门房也未曾有书信啊。
确认在三,开口便是失望的语气:“哪里有书信呀,我以为你绝情的抛下我,气恼了好久。要是有书信,我也不至于恼你三年。”
听她语气软了下来,还有她话里意思,似是也舍不得自己的,又将她身子对向自己,问到:“阿虞恼什么呢,之前因我绝情才恼,现在我说出这般孟浪的话你就不恼了吗?”
李虞思绪还在纠结,不想他竟问出这样的问题。
若是说不恼,那岂不是承认自己对他也有那般心思。
从晚间见面到现在感觉施锦森与年少时已是截然不同的做派,要是承认了,还不知道他会做出哪般虎狼举动。
思及此,无暇的脸蛋上竟飞起两朵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