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万,五十万七十万的都有。”她惊叹:“老板,咱外婆屋子里的值几个钱?”
孟丹枝还真没问过外婆。
她以前刚回宁城时可不喜欢拔步床了,因为睡着特别硬,后来习惯了倒是不错。
许杏跑回去看了眼,虽然她认不得木头,但这几十年还这么漂亮的,肯定不便宜。
她出来,叹气:“周师兄,唉。”
许杏:“忽然觉得周师兄太穷了。”
而老板是个隐藏的小富婆,不仅有绣品,还有那些厚重的家具,最重要的是有个宅子!
孟丹枝好笑:“想什么呢。”
许杏认真:“我在想周师兄的聘礼该怎么办啊。”
这好比娶一个大家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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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国外的周宴京还不知道已经有人替他操心聘礼。
他今日戴上戒指,不止同事们发现,就连上面的领导也发现,笑问:“终于见到了。”
他们之前可都是知道请假去订婚的。
周宴京微微一笑:“上班时间不好戴出来。”
对方笑起来:“这有什么,婚戒可以戴的,又不是铺张浪费的,素简的可以。”
体制内的有时候也很操心下属们的感情问题,经常可以见到做媒的,还能做上瘾。
周宴京当初递交资料回来,就有人打算拉线。没想到,这线还没拉出来,人已经自己解决问题了。
“女朋友哪家的?”
周宴京回答:“和我家是旧识,她爷爷以前在B大任教,是我父亲的教授,老爷子叫孟长信。”
“原来是他的孙女,还真是书香门第。什么时候结婚,我也好去喝个喜酒。”
“她还没毕业呢。”
“……你小子。”
周宴京不出意外看见好几个人露出惊讶的眼神。他也没解释什么,只转了转手上的戒指。
程思思这时才听到三言两语。
她碰了碰蒋冬,想象一番:“所以,那个女生是不是一身书香气,性格温柔如水?”
蒋冬:“……这个我回答不出来。”
程思思心想,和自己还真是两样。
原来周宴京喜欢这样的,男生都喜欢这样的女神。
不过,别说他们,她也对那些真正温柔、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女生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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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本人孟丹枝正和许杏踩在花坛里拔花。
外婆当年种的这些花一直是打扫的人处理的,对方也不是专业种植花草的,难免死了一些。
上回和周宴京来也忘了处理。
这回在和陆洋赴约之前,孟丹枝打算把花坛清理一下,穿上胶鞋,连根拔起。
花坛瞬间空荡不少。
两人身上都沾了不少泥巴,许杏拿手机拍照:“老板,我从没见过你这个样子。”
头发随意地扎成丸子头,穿着围裙。
她印象里的孟丹枝,一身精致的旗袍,站在那里就该是一道写真照,一幅风景。
“说得我和你不一样,不是人一样。”孟丹枝眨眼,“我确实不是,我是仙女。”
许杏将照片发过去。
孟丹枝看了看,还真差距有点大。
她从地上的泥里的一支月季,拍了张照发给周宴京,认真:【宴京哥,这是我送你的玫瑰。】
许杏揶揄:“是不是给周师兄发消息!”
孟丹枝:“不是。”
许杏才不信,分享生活除了给喜欢的人分享,还能给谁说,难道给闺蜜看摘花啊?
因为时差,消息无法秒回,孟丹枝转头忘了这事。
……
陆洋在听孟丹枝说过之后,就去看了下这回申请非遗的资料,有食品的,有手工的,看上去似乎都很正常。
但按照孟丹枝的说法,里面有问题。
周宴京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让他来处理。
陆洋将其中关于刺绣的拎出来,这回只有两个,一个是孟丹枝,一个叫朱可。
凑巧,两个都写了苏阿婆的名字。
两个人的作品各有千秋,孟丹枝的作品纷杂,从小东西到屏风,色彩和技艺千奇百态,可见心思灵巧。
朱可的则十分大气,皆是大绣品,什么牡丹国色之类的,就连陆洋这个看惯了传统工艺作品的人,看见都不由得惊叹。
这拿出去参加国际展览都可以了吧。
他倒回去资料,朱可今年才刚刚二十岁,这手艺都算得上是天才。
国内大多数非遗传承人的年龄都在四五十岁左右,那时不管是眼界还是水平都已经成熟。
这回一下子来了两个年轻的。
陆洋都明白这压住还没确定的原因了,估计他不用多管,后面认定肯定还要调查的。
他一顿,这才注意孟丹枝的名字。
姓孟?好像是孟照青那个妹妹?
陆洋虽然和孟照青他们的关系没有熟稔到一定地步,但也是见面会打招呼的。
他自然也听闻孟丹枝的事,毕竟她以前去过B大,他们专业很多人都知道。
好家伙,原来周宴京的未婚妻是她。
这……年龄是不是有点差距,难怪那时候孟丹枝有点黏周宴京,陆洋感觉懂了。
他啧啧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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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宴京看见孟丹枝发的消息已经是许久之后,他刚从现场离开,剩下的不用他。
他松了松领带,点开图片。
泥里裹着一支月季,红艳如火,只是有一点枯萎,大约是到了凋零的季节。
孟丹枝的手也被拍了下来,没有了戒指,只能从灰黑色的泥中看出一点白皙皮肤。
周宴京回复:【枝枝,你送我枯的?】
隔了会儿,孟丹枝才看到他的消息。
是吗?枯了?她再看一遍,好像真的有点枯了,这不是当时心血来潮,没有注意。
孟丹枝心虚,但不能这么说出去,显得她不上心。
她干脆颠倒黑白:【宴京哥,你这么久才看它,它生气,一不高兴就枯萎了。】
对面忽然没了动静,一直在“正在输入中”,孟丹枝不知道他会说什么,越发好奇。
许久,一句话跳出来。
周宴京:【原来它也会患相思。】
还未看清,又有新消息送达。
周宴京:【所以送花人也是这么想的吗?】
明明是文字,孟丹枝的心弦却像被言语拨动,耳朵在他的问题里红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