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都没来得及赶回来见上一面,铁骨铮铮、高大硬朗的季树民跪在老妈的坟前泣不成声,眼泪横流,鼻涕都快流进嘴里了。
但是大家都被他的伤感所感染,就连季冬晨都红了眼眶,不仅仅是老妈对原身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放心不下,也有她自己十分想念现代的家人和啥时候能吃饱饭的哀怨脑回路思想。
九月二十七号,收获大豆已经进入了尾声。
可就在这节骨眼上,一辆拉满大豆秧的马车,车上的大豆突然倾斜,尖厉的大豆秧直接大片的扎在马屁股和那背上。
马匹受到惊吓和身上传来的疼痛,直接仰蹄子尥蹶子,不受控制发了疯般在地里狂奔。
而负责赶车的齐大驴根本反应不过来,一下子就从车缘上给扥(den四声)了下来,好巧不巧的一只脚挂在了马匹两边架着的木头内侧的绳子上,整个人倒挂在车缘,他现在只能勾着身子,双手用力拽着绳子不让自己的头着地,如果一但头着地,那么地上大片收割大豆留下的根刺就会划破他的脑袋,到时哪还有命在啊!
“哎呀我滴妈呀,大家快躲开,马受到惊吓发毛了。”
周围正在忙活的人见此早就吓的不轻,人们的大喊、大叫声,刺激得那匹马拉着着车跑的更快,咋眼间就跑出好远一段距离。
“大家快救人啊,齐大驴挂车缘上了”
“我滴老天爷呀,这可咋整,追不上啊!在说这谁敢上呀,那不得玩命。”
“快看,那是刚刚从部队回来的季树民,他快要追上马车了。”
孙娟听到远处有人朝这边大喊马惊了,看到周围的人跑,她也赶紧跟着跑,还不忘喊季冬晨一声。
等她跑出去一段距离气喘嘘嘘的停下来,这才感觉腿肚子直打哆嗦,可结果,她一回头,就看见了另她终身难忘的一幕,她感觉脑中一片空白,只听见从自己嘴中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冬晨,快躲开……”
季冬晨是想跑,想躲开的,这也太危险了,这可不是拍电影,要是被马蹄子踢一脚或者踩一下,我滴妈,那后果简直难以预料。
可是看到由远及近车缘上倒挂着一个人的时候,吗蛋,为毛她的视力这么好,看着那疯狂的马车朝着她这里飞速奔而来,季冬晨的脑子开始发热,心脏猛缩,然后如马达般加速跳动。
十米、六米,季冬晨手持两米多长的九齿钉耙,朝着迎面而来的马车助跑几步,然后撑着钉耙纵身跃起,一个后空翻就稳稳的落在了马背上,然后双腿立刻夹紧马腹身体趴伏,双手快速抓住马脖子两边绑着绳索用力一扯。
惊马嘶叫一声仰头双蹄蹄抬起,由于马匹还拉着厚重的车架,所以不能后蹄抬起尥蹶子,马匹被季冬晨这一身蛮力扯着,前蹄只是仰了两下就原地不安的踏步不在向前跑了,季冬晨温柔的摸着马脖子努力安抚它,马儿抖了抖脑袋,喷了喷鼻息终于安静了下来。
季树民这时候也终于跑了过来,第一时间去看还坐在马背上的妹妹,见她没啥事儿,心里不仅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快步来到马的身侧一把拉住绳索,然后抬头看着坐在马背上还没心没肺东张西望的某人,立马脸色铁青的厉声大喝道:“你个虎b玩意儿还搁那瞅啥看瞅,还不赶紧给我下来,你都快把哥吓死了知不知道。”
季冬晨被这一声吼,从愣神中终于反应过来,赶紧麻溜的跃下马背。
心里却直犯嘀咕,季冬晨觉得自己肯定是被某“圣母”给附体了,我滴妈,这要不是仗着自己有身蛮力,身手也够灵活,在现代休假的时候经常去马场骑马,有些不错的经验,此时估计不挂也得残废了。
哎,她季冬晨到底是得罪哪路大神了,玩玩儿逗逗乐就行了呗,可别玩老娘的命啊,老娘都死过一回了,可惜命得很。
“哎呦喂,这还有个大活人呢,树民哪,你赶紧搭把手把我弄下来呀,我感觉脚都要断了。”
倒霉的齐大驴一脸痛苦,有气无力的求助道。
季树民和季冬晨赶紧手脚麻利的把人从车缘上整下来,那齐大驴的鞋都丢了,衣服裤子也破了,那只脚腕被勒的已经血肉模糊,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筋骨。
随后赶来的众人,包括得到消息的大队长,赶紧坐着本来在远处地里忙活拖拉机与周围的众人纷纷都聚拢了过来。
大队长立马吩咐一个社员把这马车赶回打谷场,这马今天受到惊吓得养一段时间才能用了。
然后,又把受伤的齐大驴抬上拖拉机,叫上他的家人,和几个壮劳力,赶紧上公社卫生院,如果伤口处理不了,只能拉到县医院了,这可不能耽误大意了,整不好残废了可咋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