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我就没见过这……”
“咦,季冬晨。”
宋秀丽朝着江卫红说的抬眼一扫,然后就一脸惊讶的出口打断道。
江卫红和周芳一脸疑惑的看着宋秀丽,周芳开口询问:“你认识?”
宋秀丽点头:“嗯,只是不熟,没说过话,她与我在同一所学校读高中的,只是不同班,我和她侄女季秋雨是同班同学,听季秋雨说过季冬晨是乡下人,从小寄养在她家。哦,还有,我表哥与季冬晨是同班同学。”
“啊,那她在你同学家辈分还挺长的,我就说呢,她怎么像是一辈没吃过好吃的一样,可劲儿吃,也不怕撑住,原来是个乡巴佬,装什么城里人,不过能一次买三个盒饭,估计从你那同学季秋雨爸妈那拿了不少钱,切,看样子,她这怕是被赶回乡下了吧,呵呵!”
看着江卫红越说越起劲,越说越过分,周芳开口道:“你俩行了啊,都别说了,卫红,人家又没得罪你,至于说的那么难听吗?秀丽你赶紧吃饭,饭都要凉了,我们等你吃完一起回车厢。”
江卫红不满的嘟嘟嘴翻了个白眼:“就你惯会装好人,要不是我哥……哼,不说就不说,我回车厢了。”
江卫红看着周芳忽然脸色不好,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赶紧起身溜了。
季冬晨认为这只是在她的人生中遇到的一段豪不起眼的小插曲,甚至连那几人的面貌都没看,很不在意的抛之脑后,可谁又能说得清缘分到底是个什么东东呢?
1972年6月27日晚上7点50分,火车到达阳市南站,季冬晨背着厚厚的铺盖卷,胸前挂着大包袱,右手提着皮箱,左手手腕上挂着手提包,手上紧紧抓着编织袋的扎口防止脱手。
可季冬晨就这样尴尬的卡在了火车门口,横着出不去,侧着也出不去,季冬晨脸都憋红了,后面不断传来催促声和他们的拥挤,要不是她力气大的超乎自己的想象,脚底稳稳的扎在地上,此时只怕铺盖卷上的绳子断裂,人直接就出去了。
车门口外的列车员早就把季冬晨手里的行李帮忙接过去了,见此情形,赶紧朝着被季冬晨挡得严严实实的车门里面大声喊:“都别嚷嚷了,先不要往前挤,不要挤,你们没听见吗?这姑娘头上还有伤,晕倒了怎么办,啊,后面的人向后退点,你们都不想下车了是吧?还有,上车的赶紧从其他车门上车。”
中年男列车员也是急的不行,这站才停车十分钟,心里不仅嘀咕,一个小姑娘还是个病号,拿这么多行李,邮寄多省劲儿啊!他嗓子都快喊破了。
终于,季冬晨得到了空隙把大铺盖卷和胸前的包袱脱下来递给列车员,自己这才跟着快步走出车门。
我滴妈,差点被挤的断过气去,还出了一身汗,赶紧朝列车员和后面下来的乘客感谢和道歉,真是的,这要是因为自己一人耽误了大家和火车正常运行,她的罪过可就大了,简直太丢脸了。
季冬晨赶紧重新背上行李,又把自己变成了一个不规则球体,像个逃难的难民一样,小跑着去追那些在此下车的知青队伍,并引来路过和周围一些人的惊讶和侧目。
季冬晨再次体验到力气大的好处了,没像好多人那样连托带拽累的跟个狗一样伸着舌头胡次带喘。
“噗呲,嘻嘻嘻,啊哈哈哈……哎呦,不行了不行了,哈哈哈,笑死我了要,咳咳咳……”
王铁军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弯着腰捂着肚子,肋叉子都笑的生疼,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连长啊,刚刚那姑娘卡在车门那下不来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那表情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还有啊,你……哎哎,连长等等我呀……”
王铁军见连长不搭他的话转身提起包就走,连忙也提起脚边的手提包追了上去。
而王铁军嘴里说的连长凌寒,心里想着这次前去参加战友婚礼遇到的事儿,脸色就越来越阴沉,发誓再也不会参加别人那劳什子婚礼,就不该听团长的,说什么学习经验,真是够了。
王铁军快步追上,嘴巴还在一刻不停的巴巴:“连长,刚刚你可是还想过去帮那胖姑娘的,你不是最不喜欢在这种小事上插手的嘛!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连长就是连长,眼光都与别人不一样,独特的很哪,呵呵!”
凌锋听此,额角青筋暴起,后槽牙咬的咔咔直响,已经到了快要暴怒的边缘。
而王铁军没有发现自己的连长此时是什么表情,还在没心没肺口不择言,自顾自的说着:“还有啊,那胖姑娘力气可不小啊,带着那么多行李还健步如飞,我滴妈,都能跟我这当了几年兵的比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现在外面的姑娘都这么彪了嘛?连长你要是娶了这样的媳妇回去,能不能降得住啊,要我说,还是那个秦……
“闭嘴。”
凌锋听着王铁略越说越来劲儿,越说越离谱,猛的停下脚步阴沉着脸厉声打断道。
王铁军这才看清连长黑着脸,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杀气,眼神如刀般看着他。他瞬间头皮发麻,心知要完,暗骂,他这嘴怎么就这么欠呢!怎么就管不住呢?
凌锋板着一张棱角分明的冷峻面庞,沉声命令道:“回去后,除了训练以外,连续七天,每天跑二十圈加两百个俯卧撑。”
王铁军赶紧立正回答:“是。”
两人提着行李包很快涌入了来往掺杂的人群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