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刀疤交错,鲜血点点,足够触目惊心。
只是这时候,没人有心思去纠结苏隐长什么样子,他们在意的是苏隐手中的东西。
那块令牌。
出自东宫。
令牌上的桐花纹饰,是太子的专属。
这是,招惹了太子的人么?
“听说……你们几个,是七公子找了来对付我的。”
苏隐倏地抬眸看向几人。
吓得几人噗通就跪下了。
既是为着苏隐的手段,也是为着那块令牌。
苏隐掂了掂手中的令牌,垂眸看着上面的桐花,说,“七公子让你们怎样待我,你们就怎样去待七公子好了。”
众人不敢吱声。
七公子要他们做的是毁人清白,坏人名节。
针对的是苏隐,是女子。
七公子,是男子。
同是男子,他们又如何做得了什么?
苏隐笑,“七公子需要你们。”
这不,楚徕云的惨叫声已经变了味儿,低低的,沉沉的,喘息声越发急促。
这是动情时候才会有的状态。
可是楚徕云,刚被人毁了一双眼睛,眼睛上的鲜血还没有凝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动情呢?
明知诡异,谁又敢动?
“想动我的人,必死无疑,让你们将功折过,是给你们活命的机会。要么,好生的将七公子伺候舒坦了,保得一条贱命,要么,等着我亲自结果了你们,挨个儿的扔出去喂鱼。”
楚徕云的眼睛,说瞎便也瞎了,楚徕云尚且如此,他们算得了什么?
不过是同男子欢爱一场,出卖了身子,好歹保住了性命。
有一个人起身往床边走去,便有第二个。
窸窸窣窣的一阵响动之后,床上的动静大了起来,楚徕云快乐又痛苦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
靡靡之声不断,屋中的两个女子竟也泰然处之。
一人是真的泰然,只当看了一场无关痛痒的风花雪月,眉眼之中安静如斯,毫无羞意,一人是装得泰然,表面上无所畏惧,一颗心却都随着那支离破碎的呻吟声去了。
明知漫长的等待是可怕的,周灵还是不敢主动出击。
在登门相见的那一天,周灵就知道了,苏隐是个心思缜密的,旁人的机关算尽,在她眼里,都是儿戏。
那时,她便知道苏隐洞悉了她的阴谋,看穿了她的用意,可她不信邪。
她以为,只要她安排得周密一些,行事再小心一些,总能让苏隐交代在这里。
那药,是她费了很大心思弄来的,为了那药,她四下打点,四下奔走,以为胜券在握,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苏隐早就知道了那药,虽不知苏隐为何要配合着他们演戏,不惜暴露真容,挨得一顿打,但她确信苏隐是知道的。
从头至尾,她和楚徕云都像个笑话。
不。
不是像。
楚徕云已经成了笑话,她呢,能逃过一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