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检第一反应是:什么时候送了扇子?送的什么扇子?
瞧着徐俏期待的眼神,又忽然想起来,那日徐俏及笄礼,回程的时候送的扇子!
他转手就送给阿觅了呀。
将礼物转手送人有点不厚道,萧检捂嘴轻咳两声,道:“扇子精美,没有人不喜欢。”
徐俏脸色一红,垂眸,欣喜却从嘴角流露出来,道:“王爷喜欢就好,家父在十里亭曲水流觞,王爷有没有兴趣一去?”
曲水流觞是文人墨客诗酒唱酬的雅事,一行人在溪水两旁席地而坐,酒杯从上游徐徐而下,到谁的面前停下或打转,谁就要即兴作诗。
萧检连连拒绝,他连背诗都不愿意,还作诗。
打油诗都憋不出来一首,去了也是平白被人看笑话。
“算了算了,天气炎热,本王就在此处乘凉消暑。”
他未经苏见觅允许,兀自在她身旁坐下,头顶是亭亭如盖的桂花树,金色的桂花像金籽一样飘下来,沁人心脾。
徐俏无法,只好一个人离开。
萧检劫后余生地松了口气。
要是平常苏见觅肯定会在此事与他开玩笑,但今天她只是关注于桌上的美酒与美食,没有要理会萧检的样子。
她不先开口,萧检便先找话题。
“平康侯有没有打你?”
萧检踌躇良久,才问出第一个问题,但是由于有些紧张,问出来时语调没控制好,竟显得几分八卦和期待。
好像巴不得平康侯揍苏见觅。
苏见觅放下手中的酒杯,说:“自然是生气了。”
萧检又问:“然后呢?”
苏见觅说:“然后三哥护着我,爹爹也没有狠下心,便原谅了呗。”
萧检干笑了两声,说:“那……那挺好啊,亦铮挺好的。”
“那是,我三哥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苏见觅说起来还有几分自豪。
然后这个话题结束了。
苏见觅坐在位置上把玩掉下来的桂花,装进随身携带的香囊里,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又心满意足的收回去。
萧检灵机一动,又说:“上次清圆轩里的合欢花可以做花茶,桂花能不能做花茶呢?”
“能啊,不仅能做花茶,还可以做点心,桂花能做的比合欢花多多了。”苏见觅放眼望去宛若金海的桂花林,心里开始盘算新点子。
萧检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共同探讨的话题,虽然自己不是很懂厨艺,但是他愿意谈及这方面的话题啊。
便说:“桂花能做什么点心?改天来我府上做做呗。”
苏见觅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说:“哪敢,怕冲撞了王爷的客人,我侯府可担当不起。”
萧检面色微微一凝,道:“你还在为那日的事生气?我可以解释。”
苏见觅脑海里此时飞快的闪过: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嘴上说:“解释什么,解释你和许娉眉如何相识,她是怎么样的人?解释许娉眉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她只不过是想做我表嫂而已吗?”
萧检连忙说:“不是的,我想说,我真的没有泄露你的身份和行踪,你相信我,我可以发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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