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指尖微微颤了颤,几滴热乎乎的茶水洒在手背上,皮肤灼热的温度唤回了苏见觅的理智。
她满不在乎的笑笑,说:“你又没有见过真人,画师也没有完全把人家的神韵画出来吧。”
萧检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冲动,又瞧苏见觅不当回事,只好费尽心思的圆场,说:“我也是随口一说。”
苏见觅说:“所以你为了自由,装病来我这里躲着?”
萧检点点头,说:“我要是出去,指不定哪天人在家中坐,婚事天上来,实在是消受不起。”
苏见觅没来由的有几分失落,又具体说不上来原因,便浑不在意的样子说:“美人在怀,哪里由你瑜王殿下消受不起的艳福?”
萧检说:“男人嘛,不就那么回事,家花不比野花香。我既然原本就看不上家花,那就一开始不去招惹,平白多生怨偶,也是孽缘。”
他一番话勾起了苏见觅一些往事。家花不比野花香,难道自己以前是萧星潜的家花,所以才……
她晃了晃脑袋,抛开脑海里所有关于萧星潜的片段。
她才不要去想这个人,与其花时间想两人过去的感情,还不如经营好现在的自己。
萧检关切地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突然难看?”
苏见觅摆摆手表示没事,说:“可能是花茶的缘故,所以有些困了。”
萧检像是抢着时间说:“可惜不是所有的男人像我一样,该玩的时候玩,不该玩的时候洁身自好,所以还是要向我多学学。”
苏见觅耳朵里其实听不太清楚他的意思,起身走回房间,对他说:“王爷,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了。”
萧检点点头,说:“你好好休息。”
梦里,苏见觅仿佛看见了很多人,大多是苏家的人,前一秒大家还在其乐融融的欢聚一堂,后一秒她却站在断头台下,眼睁睁的看着家人的鲜血,血流成河。
从惊梦中醒来,已经是夜晚了。
晚风从窗户外吹进来,爬过她一寸寸肌肤。
苏见觅披上衣服起床,正巧银朱端着热水进来。
“姑娘终于醒了。”她语调里还隐者担忧。
苏见觅坐在床沿上,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事,就是……”银朱顿了顿,望着苏见觅,说,“姑娘傍晚时分睡着,太阳刚落下,就开始呓语,我瞧着姑娘神情像是做了噩梦,叫了几声,没醒。”
做噩梦啊,不是什么大事。
苏见觅说:“没事,偶尔做做梦,很正常。”
“可是……”银朱踌躇着,说,“可是姑娘七天前开始难以入眠,一点风吹草动就醒了,好不容易睡着,又做噩梦,这样子银朱实在担心。”
大概就是药物副作用吧。
苏见觅一直装病给自己服用些扰乱太医视线的药物,开始几天还好,耐不住太医每天问诊,便每天给自己服药,渐渐了生了失眠的副作用。
瞧着合欢花开了,忽然想到合欢花泡茶有安神的功效,心思一动便着手准备。
没想到睡是睡着了,但是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