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忘形,她以前做实习医生的时候,医院里每一个科室都去过,包括泌尿科和男科。
人体就是那么一回事嘛。
可是看萧检的反应,苏见觅不禁纳闷了。
表面上懂的不少,实际上竟然纯情。
她怎么可以对他开这样的玩笑呢!负罪啊负罪!
苏见觅赶紧认错,道:“我错了,是我不该,不该开这样的玩笑。”
萧检蹙眉说:“你以为我开不起玩笑吗?”
他语调陡然凌厉,夹杂着逼问的气势,问:“谁教你的?以后不准和别人开这样的玩笑,知道吗?”
苏见觅点头,闷闷地说:“知道了。”
“你还没说是谁教你的。”萧检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苏见觅怎么可能把自己经历交待出来,支支吾吾地说:“从书上看的。”
“什么书?”
“医书!”
“医书会讲这个?”
“人体的奥秘!”苏见觅因为心虚提高音调,又显得自己过于激动,便放缓声音,说:“就是人体的一些常识嘛。”
萧检逼问:“没有对其他人这样说过?”
苏见觅矢口否认:“没有,绝对没有!”才怪。
她在科室里,跟同事混得熟了,偶尔也会开开玩笑。
萧检心满意足的微笑,声音还是没有改变的严厉,再次警告道:“以后不准和别人这样开玩笑,记住了吗?”
苏见觅连连点头,说:“记住了。”
萧检这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在苏见觅把自己叫到这里来的目的上。
“你把我叫来肯定不是来开玩笑的,把我叫来做什么?”
苏见觅也回归正题地说:“教你做操。”
“什么操?”
“五禽戏。”
萧检没有听说过,“你要我学唱戏?”
“虽然名字叫五禽戏,但不是唱戏,来,你学着我的动作。”
说着,苏见觅一边做动作,一边讲解。
“五禽之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亦以除疾,兼利蹄足,以当导引……”
她演示了一遍,衣裳有点沾了灰尘,但毫不在意,从袖口拿出手帕擦擦汗。
对萧检说:“来吧,展示!”
萧检面色凝重,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充满着抗拒,说:“我不要学狗刨。”
五禽戏可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从萧检嘴里说出来,竟成了狗刨。
苏见觅当场不乐意了。
两人的角色在半个时辰内完成了转变,起初是苏见觅在弱势,可做完五禽戏之后,萧检处于弱势。
叔叔可以对晚辈进行心灵教育,医生也可以对患者提出健康要求。
萧检双手抱住大树,大声说:“动作太不雅观了,我不干。”
苏见觅捡起地上一根树枝,抵在萧检腰上,道:“这里又没有外人,银朱早就被我打发到最偏的房里了,还特意挑了有大树给你遮挡的地方,你有什么好害羞的?”
萧检一想到要学动物的动作,气血都快冲到脑门上。
他堂堂王爷,锦衣玉食挥手即来,怎么可以四肢着地,还要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