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觅问:“这事难道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苏亦铮盯着她的眼睛说:“还能有什么转圜余地?板上钉钉的事了。”
忽然苏见觅一阵头晕目眩,感觉腿上的劲全部跑到脑袋上,头重脚轻,摇摇欲坠。
苏亦铮赶紧扶住她,关切又焦急地问:“妹妹,你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大夫!”
苏见觅抓住他的袖子,扶着脑袋说:“三哥,我没事,你去帮我泡一杯红枣枸杞茶好吗?”
苏亦铮听了二话不说,连忙跑去准备。
苏亦铮办事效率挺高,不多时,便送来了京城最好的一家茶馆里的红枣枸杞茶。
温热的茶水灌进喉咙,连带着五脏六腑都舒畅很多。
苏见觅感谢三哥后,拖着沉重的心事回到闺房。
夜深人静。
拖着冗杂的思绪,苏见觅躺在柔软的床上,夜里太闷,吩咐春雪打开窗户,微凉的夜风从窗户里吹进来,撩起一边帷帐。
清凉如水的月光像一张薄薄的纱盖在苏见觅的脸上。
她没有睡着。
既然睡不着,不如起身找点事情做,免得脑袋里总是七想八想的。
她轻手轻脚穿上衣服,没有惊动睡在外间的春雪,摸黑点亮一缕微弱的烛光。
书桌上摞着半人高的医书和苏见觅回来后整理的病历,而此刻面对平常最愿意钻研的医学,苏见觅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她拿出一张空白的宣纸,随手在上面写写画画。
首先写下了江乐的名字,接着是宝雯,又在两人连线中间打了个叉。
然后在第二行又写下莽爷的名字,莽爷的后面打了个问号,又从问号的地方牵了一根线,连向驿站。
第三行,是江乐的灭门案,上次她对自己说灭门案有了眉目,但自己还没有细问。
第四行,是萧星辞的名字。怀疑的种子已然在皇上心里种下,只要寻个由头,让皇上“无意”中发现倚竹楼连接东麓山的密道和里面的军事分布图。
纵使萧星辞舌灿莲花巧舌如簧,也难逃一切!
这些都是苏见觅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她小心翼翼的把纸折好,塞进袖口里,披着外衣走到院子里。
晚风微凉,树影婆娑,院子里海棠花在月影下盛放,耳朵里不时传来几声虫鸣。
苏见觅沿着院子晃悠了两圈,终于觉得有两分困意,正要走回房间,刚转身,顿时被吓了一跳。
房间的门口赫然站着一个蒙面男人的身影。
男人大半张脸被面具遮盖,月光下只能看见一双静若寒潭的眼睛。
大半夜的,院子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陌生男人,丝毫没有惊动侯府里的侍卫,叫苏见觅怎能不害怕。
她顿时头皮炸裂,倒吸一口凉气,张开嗓子正要喊人。
第一个字还没来得及喊出来,一只白皙的手顿时捂住她的口鼻。
男人的手掌很凉,像是在冷水里浸泡许久,贴在肌肤上,清清凉凉,莫名有些舒服。
苏见觅诧异自己竟然在这种关头还生出些别的想法,但眼下是自保。
她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肢体语言表示自己不会轻举妄动。
男人这才缓缓放开她。
苏见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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