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思妙眼神飘忽,语气虚浮,“借去戴了几天,侯府这么大,我一时也找不到,等我找到了就还你。”
“堂姐可得找仔细些,今天祖母还送了我白玉镯子,”苏见觅娇笑着说,如获珍宝般的抚摸装着白玉镯的盒子,“我还打算皇后姑姑办百花宴的时候,一同穿戴过去呢。”
老太太笑了,苏思妙笑不出来了。
合着她今天是上赶着鸿门宴来了。
“妹妹你说的什么话,说的我好像故意不还似的。”
苏见觅不吃她这一套,“白玉耳环虽然不算稀罕物,但是是祖母的陪嫁嫁妆,我自然得重视些,还有,堂姐你往日从我手里借走的首饰,也一并还了吧。”
苏老太太何许人也,一听就不对劲了。
她自战场退下,久居内宅,也尝过不少阴险手段,鸡毛蒜皮,两个丫头这是表面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她毫不犹豫偏心苏见觅一边。
“妙丫头,我是克扣二房了?怎的找觅丫头有借无还?”老太太的声调没有往日的慈祥,更像是将军质问手下的将士。
苏思妙着急地辩解:“没有克扣二房,没有有借无还……”
“那就把觅丫头的东西还过来吧,越快越好。”说完,老太太直接在椅子上坐下。
不亲眼看见物归原主,她还不走了。
苏思妙无奈,只好哭丧着脸急匆匆跑回自己的房间,翻箱倒柜。
苏家二夫人梅韵正在绣花,忽的见女儿满脸泪痕,委屈巴巴地跑回来,一头扎进闺房找东西,以为在外面受了什么欺负。
放下手头的活计,走到房门关切地问:“妙儿,是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吗?”
苏思妙把一只水头极好的手镯扔进首饰盒里,倔强的背对梅韵,“我们家一穷二白,还能不见什么东西,无非是祖母要我把苏见觅的东西拿过去罢了!”
私下的时候,苏思妙经常在梅韵面前嫌弃二房不如大方奢侈。实际上老太太不曾克扣过他们一根线,所有的银两都是按标准来的。
只是苏思妙的父亲苏琢在朝中担任的闲职,俸禄不比平康侯,加上苏思妙素爱打扮,又爱显摆自己慷慨,花钱大手大脚。
二房经不起她消耗,是以比起大房寒酸了些,但比起平民百姓,也是泼天富贵。
梅韵只以为女儿是对首饰求而不得所以生气落泪,宽慰道:“既然是人家的东西,你就还回去罢了,赶明儿我去给你做两件衣裳。”
苏思妙“啪”的一声将首饰盒关上,抱在怀里,泪眼婆娑,“都是你不争气,为什么不嫁给平康侯!整体只知道窝在院子里绣花,对你女儿一点也不上心!”
梅韵又惊又气,“你哪里学来的这些话?”
然而苏思妙只留下一个委屈决绝的背影。
苏见觅正和祖母闲谈义诊见闻,说起志向,她一脸认真。
“祖母,虽然我们家已经出了九个皇后,但我真不想嫁给那些皇子,会被憋死的!”
“傻丫头,你以为你的婚事能由我和你父亲决定啊?”
老太太无奈地笑了笑,“虽然你父亲渐渐把手上的实权交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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