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黎:“不知道。”
苏见觅站起来,在房内来回踱步,“他来找你们的时候,有没有些许奇怪的嗜好,比如你身上的鞭痕,亦或是有没有虐待的倾向?”
墨黎抽了抽嘴角,“我的伤是老鸨打的,其他人我怎么知道。”
好家伙,费尽心思救了一个三问九摇头的回来,一点实质性证据都没有,除非再去倚竹楼,看能不能捞到账本。
有了账本的收支明细,所谓地下的肮脏交易一抓一个准!
苏见觅拿出一段干净的纱布,顺手帮他包扎。
她满脑子都是想着如何拿到证据,加上现代里医治过很多病人,眼里没有过于敏感的男女大防,一不小心,把他的背摸了个遍。
她身上浮动着淡淡的馨香,像是香软可口的桃花酥,亦或是窗外摇曳多姿的桃花,竟有几分迷醉。
墨黎呼吸一滞,僵硬的避开她的触碰。
苏见觅恍过神来,尴尬的干咳两声,“那个……谢谢你告诉我的线索,侯府你可以随时离开,要是缺什么东西,告诉王壮就行。”
墨黎嘴唇动了动,干涩地道了声谢,但并不打算尽快离开。
繁荣的大启朝底下已然脏污一片,富丽堂皇下是百姓成河的血泪,达官贵人高坐于锦绣楼阁,将美酒倾洒而下,落在冻死于路边的尸骨之上。
作为一介奴隶,侯府在他眼里是藏污纳垢的华丽居所,也是最坚实的避风港。
至少想杀他的人暂时不会找到这里。
这边的病人算是安排好了,回到清苑,又开始处理阿愈的病情。
在她精湛的医术下,即使没有仪器的加持,也能让她的病好转,只不过是时间快慢的问题。
苏见觅又给阿愈做了黄疸指数的检查,比起小家伙初来侯府,下降了不少,即将接近正常指标,可谓是胜利在望。
这时春雪托着一盘婴儿的衣服物件过来,“姑娘,妙姑娘托人送了些物什过来,我们收还是不收?”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苏见觅一个眼神也不给,“不收。”
春雪说了声是,转身准备拿去扔掉。
“等一下。”苏见觅忽然叫住她,“什么东西,拿来给我看看。”
春雪将衣服放在桌上,站立一旁,“小孩子穿的衣服和一些小玩意。”
衣服上绣着福字,绣工和面料都是一流,凭苏家二房的抠门穷酸气,苏思妙在上面肯定下了血本。还有些拨浪鼓之类的小玩意。
苏见觅将苏思妙送过来的东西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朱唇一勾。
果然有猫腻。
嫌恶的将衣服扔回去,又擦了擦手,反正苏思妙迟早是个祸害,不如趁此机会除掉,免得污眼睛。
便吩咐道:“告诉苏思妙,很感谢她的好意,请她明天过来吃茶,三哥前些日子带了很多好玩的东西回来,让她随便挑几样回去。”
原话一字不落的落进苏思妙耳朵里,她大喜过望,心想苏见觅还是养在闺阁里太单纯,还是像以前一样给点小恩小惠就感动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