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屈了下去,他忍着痛,没有出声。
“你应该去医院。”
青年含笑摇了摇头,从她手中接过纸箱,眸中全是暖意,刚刚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瑶光。”
之后便没下文了。
青年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瑶光问自己的名字,“你为什么不问我?”
瑶光狡黠一笑,“我想,我大概已经猜到你的名字了。”
“是吗?你说说看。”青年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个眼神灵动,极为聪慧的小姑娘。
“晏清,我猜的对不对?”瑶光调皮的眨了眨眼。
青年明显怔住,心神激荡,感叹道:“你真是个神奇又聪明的小姑娘,你猜的没错,不过,我并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
瑶光点头,坦诚地道:“我知道,我的老师曾用晏承律师的一些事例,教过我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
当时陵走后,瑶光对晏承这位两袖清风,刚正不阿,品性高洁的大律师做过一些基础的调查了解,发现他处理案子的当事人,大多都是生活艰辛的普罗大众。
他收费极低,说是为民请命,为电发爱都不为过。
若是靠他那点杯水车薪的收入,根本买不起这座位置极好的临街房子。
听说这栋房子是他曾经帮过的当事人发达后赠送给他的,权当早年他分文未收的律师费。
知道他不会收,所有法律手续办理妥善后,那个当事人直接办理了房产转让,所以房子里面的装修才会如此简陋。
想必这位一生清明正直的大律师,根本没有太多钱用来装修这么大的房子。
晏清有些失神,他并没有问瑶光,她的老师到底拿自己父亲为例,教导了她什么为人处事的道理。
他不问,瑶光更不会说。
陵当时拿晏承律师的例子做反面教材,教导她做人做事,要量力而行,不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一个人,一旦做出了超越自己能力的事,就如螳臂当车,蚍蜉撼树。不自量力的人,终将自食恶果。
陵当时还让她切记这一点,行事之前要细细斟酌,三思而后行,做一个外方内圆之人,不可违反自然规律,做以肉餧虎的傻事。
瑶光觉得,陵教导她万事要先懂得自保,这没问题,大部分时候她也都是那么做的,因此她向来只闯小祸,从不敢惹大祸上身。
但世上自有黑白正义,是非曲直,身为一个热血大好女儿,她真的做不到见死不救。
陵教的,瑶光会听,只是她向来懂得变通,稍稍改一改也无伤大雅,在力所能及之处救人于水火,又能全身而退,这才是瑶光认为的正确道理!
但有时,十八岁的瑶光所认为的心中大义和正确道理,在现实中,却根本不堪一击。
否则这个一生被老百姓所拥护爱戴的大律师,也不会猝然含冤而死,死时还遭人诬陷,身染杀人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