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再有钱,也不会想到还有我这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老母亲……惨也是我最惨啊。”
说着说着护工阿姨就哭的不能自己。
刚刚说的完全和她之前说的儿子有本事但他闲不住想找个活干的说辞不一样。
红姨忙给护工阿姨抽了几张纸递给他。
重重叹了口气,“看来我们都是……唉,我儿子是个警察,他工作性质忙我可以理解,可……真的,他爸住院这么久了,今晚他还是第一次来。”
“还有我那个媳妇,她要照顾孩子我能理解,可别说来医院看看替一下我了,就是一个电话也不曾。”
……
听着红姨和护卫阿姨的说的,秦月看了看病床上的秦田,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红姨和护工阿姨的孩子为什么会这样。
秦军一个大男人听两个女人哭哭啼啼的,刚开始挺别扭甚至想出去抽个烟,可听着听着也觉得不应该。
他也是一个家长,听到这样的孩子,秦军不由得想,如果他的孩子这样,他该如何!
夜渐渐深了,秦月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今天秦田要做手术,昨晚秦月一晚上没睡着。
对秦田做手术一事,她是既忐忑又激动。
这会终于熬不住了。
**
次日清晨。
睡梦中的秦月感觉鼻腔一热,条件反射的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秦月的第一反应是喊“妈妈”,可当她看清眼前白色病床时,“妈妈”两个字被她压了下去。
秦月知道她留鼻血了,小时候的她喜欢打篮球却不会打,却偏偏总要上篮球场。
这样的结果就是,迎面扔来的篮球正中鼻头,鼻血哗啦啦流,最后落个鼻子里面的毛细血管砸伤的苦果。
只要一用力,鼻子就会流血。
流鼻血的感觉,秦月再熟悉不过了。
秦月很清楚流鼻血后要做什么,可此时的她却直愣愣的坐着。
秦月知道,她想妈妈了。
以前,只要她流鼻血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喊“妈妈”。
妈妈好像是万能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仿佛喊个“妈妈”就能解决。
可现在……
秦月扬了扬头,将即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收回去。
极其冷静的看了看手机的时间。
五点。
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一手捏着鼻子用另一只手摸了摸秦田的额头。
见秦田没有发热,秦月机械的从床头的桌上取了点纸,机械的出了门。
医院水房。
秦月用纸将鼻子塞住,可血怎么都不能凝住,一直留着。
此时的秦月有点吓人,鼻子脸上全是血,她站着的地方也流了很多血。
可秦月像是不知道这一切似的,只是机械的用手捏着鼻子。
秦月不知道鼻血是什么时候不留的,只知道,等鼻血不留的时候她有点发昏。
鼻血不留了,秦月洗了洗脸和手,这个人昏昏噩噩的进了病房,躺下一会就又睡着了。
医院早上七点要查房,每个病床属于各自的区域要收拾干净,床头的柜子也不能乱摆东西,床底下也要收拾干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军医院的原因,总之在这块很严格。
而这里的每一位医护人员都有一套类似于军装的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