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芒似电,无声无息却又无比致命的射向阴月天右侧太阳穴!
只是在阴月天的探查力场之中,这样突来的袭击根本不可能给他造成任何困扰。
青年人仅仅只是向右一抓,便已将这道银芒掐在手中。
银芒并非能量攻击,而根本就是一条通体银色的小蛇!
来自‘狂蟒之灾’异空间的‘蜱麟雪隐蛇’!
身为一个进化者,阴月天几乎通晓大灾变时期大多数怪物的形象和特征,自是知道这蜱麟雪隐蛇非但一身细麟坚比金石,速度也是快若闪电,最关键的是此蛇毒性极强,具备神经毒素的麻痹能力和王水的强腐蚀力,一旦被咬到,大罗金仙也救不活。
这条细蛇被阴月天两根手指家族颈侧,细小的三角脑袋用力晃动,给予阴月天的力道竟然不下于一辆路虎越野车加到最大马力时的挣脱力,细碎的獠牙之间,猩红的芯子也在不断喷吐着。
阴月天心中一动,手指的夹力稍微松开一些,这小蛇立刻挣脱他的手指,并一口咬在他的虎口之上!
这在加雷斯看来,应该是阴月天虽是依靠强横速度抓住蜱麟雪隐蛇,却是没料到这小蛇有如此怪力,所以才被一口咬中。
阴月天表现出来的,也的确是略有些气恼的样子,一道寒芒划过,蜱麟雪隐蛇已经断成两截落在地上。
但此刻他的虎口处已经开始溃烂,这溃烂迅速沿着手腕向手肘处蔓延。
阴月天当机立断,挥刀斩过,整条手臂已经掉落在地,而从被咬到断臂的过程,甚至不到一秒。
加雷斯忍不住拍手道:“不错,不错。从来都听人说,微笑死神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看起来果然是真的。若你稍微犹豫一秒,恐怕就不只是断掉一臂那么简单了。”
阴月天低头看看地上,自己的断臂已经被腐蚀的只剩下发黑的骨头,周围有昏黄腥臭的脓血在沿着台阶向下流淌。
他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么就该清楚,就算失去了一条手臂,我想杀你,也是很简单的事。”
加雷斯摇头叹道:“实在是再简单?简单不过的事。”
他虽戴着头盔,却有清晰的笑声传出:“只是你既然有金刚狼这样的朋友,再长出一臂也不是难事,何必为难我一个主考官呢?”
阴月天道:“我没打算为难你,只是突然产生了一些疑问,想让你解答。”
加雷斯道:“哦?若我不答呢?”
阴月天嘴角抽动几下,由僵硬的死人脸变回了一直以来微笑的样子——既然已被认出,再板着脸就没什么必要了。
他已经习惯去微笑:“不答,杀了你。”
加雷斯道:“我是主考官,杀了我,你就会被排斥出这次考核。”
阴月天道:“我这样的人才,难道联合国雇佣军团不想要?”
加雷斯道:“想到发疯。”
阴月天道:“那么我就算杀了你,难道他们就会放弃我?”
加雷斯道:“你该明白,你已惹上天大的麻烦,就算大家都知道你是极道强者,但我们内部仍在纠结是否该因你招惹上华夏。我的死,相对你的加入,在正常情况下别人自然是知道怎么选择,但是现在,我若死了,便会成为一个推力,将你推离出去。”
阴月天‘哦’了一声,道:“你以为我除了雇佣军团,就无处可去了?”
加雷斯默然几秒,道:“你果然对我动了杀心。”
阴月天道:“我不喜欢随便被卷入别人的阴谋中,哪怕是我自己误打误撞加进来的。同时我还不喜欢别人的威胁,无论任何形式任何状态下的威胁,这威胁,会让我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受到挑衅却不反击,实在不符合我的器量。”
“你的器量就是睚眦必报么……”加雷斯苦笑一声:“好吧,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你想问什么?”
阴月天道:“我不喜欢重复自己的话,我的问题,你已经知道了。”
加雷斯愣了愣,道:“你觉得自己被卷入了阴谋中?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阴月天道:“这只是招收雇佣军的考核,目标不应是将所有在外有仇家的恶棍以招聘的名义召集过来统一销毁,可你们现在的确在这样做。”
他微笑着回身,看着身后山道上哀嚎声一片的人们,道:“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不认为这是一场阴谋么?”
加雷斯嘴巴张合几下,摇头道:“确实,若是我,恐怕也会这样想。”
他道:“但是微笑死神先生,你有没有想过,这世间本就没有任何东西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想要获得联合国的庇护,仅仅通过一场考试这么简单就可以了么?若是他们明明没有相对等的实力,还偏要让联合国为他们摆平仇家,以后这样的事继续下去,所有人犯下一定的罪恶招惹了强大的敌人,在知道参加招聘就可能有人给自己摆平一切的情况下,有什么理由不来呢?可若是他们来了,失败了又可以安然离开,往复几次不花费任何代价的尝试,一旦成功,联合国雇佣军团岂非成了罪犯们的集中营?”
阴月天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似乎没有理由继续怀疑。”
加雷斯道:“还好你不是什么鲁莽的人。”
阴月天道:“不,你错了。”
加雷斯道:“什……”
他双膝一软,身体已是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一失足,径直从台阶上滚了下来。
当他滚到阴月天身前,阴月天已将这人踩住,他的手指提了提道:“很抱歉,我杀人是从来不需要多考虑的,想杀,就直接杀了。”
加雷斯只觉胸腹之间剧痛无比,注目去看阴月天的动作,赫然发觉这男人的指肚上竟是勾着一根银色的金属丝,而金属丝的另一端……
他缓缓看向胸口,赫然发觉这金属丝不知何时已经穿过了自己右胸的铠甲。
然后他听到阴月天道:“谁想杀我,我是一定要杀了谁的,哪怕你的目标并不是我……你以为我真的捏不住一条蛇?”
“……”加雷斯身体抽搐,如同被襁褓包裹的婴孩落在了冰天雪地之中。
阴月天道:“直接杀死你,未免太明显了,所以我选择弄一些蜱麟雪隐蛇的毒液。”
“你……杀死我,也……也登不到山顶……”求生的欲望让加雷斯大声吼起来。
阴月天道:“你错了。”
他蹲下身来:“我很好奇,八十公里长的山路,纵然你已经走了无数遍,又怎能把每个陷阱都记住呢?”
加雷斯身体一震。
阴月天微笑着,右臂断茬处,迅速的生出一条白皙有力的手臂。
他将右手在加雷斯眼前晃了晃,食指与中指间,一柄手术刀刺破血肉而出。
他阴柔的将手术刀刺入加雷斯机甲头盔与胸铠的黑色橡胶中,慢慢切割。
他的动作很温柔,但速度却一点也不慢,眨眼间,头盔已与胸铠彻底分离,轻轻一拔,露出了脸色青紫苍白的英俊脸庞。
阴月天单手拿着头盔,用手背轻轻拍着加雷斯的脸:“我可怜的主考官,居然一不小心被蜱麟雪隐蛇的毒液沾染。不过像你这样优秀有责任感的男人,又怎会坐视数千人枉死?所以将带有地图的头盔送给了我。”
他轻笑着,柔软的掌覆在了加雷斯怨毒的瞪大的双眼上,轻轻下抚,再拿开时,加雷斯已经死而瞑目。
“喂!小子!你把他怎么了!?”
身后,粗鲁的声音传来。
阴月天起身,茫然的看着身后拿着各色刀剑武器围上来的八个男人:“我?我怎么敢把考官如何?他不知为何突地死了,将这带有地图的头盔给了我。”
“哦?”
为首的维京大胡子奇怪的看了看地上的死尸,又不无疑惑的看了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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