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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是大实话。
通常人只有在自己亲近的人身前才会这样说大实话。
阴月天点点头:“他是对的,因为我实在是个危险人物。”
耶利奇道:“约翰也是危险人物。”
阴月天道:“他或者是个狂人,但我是疯子。”
耶利奇道:“对我来说,你们都一样。”
阴月天道:“我杀人,是绝不会有顾虑,也不会有征兆的。”
耶利奇道:“那又怎样?”
阴月天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耶利奇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阴月天道:“连亲生的母亲我都能杀死,别说朋友。”
耶利奇笑而不语。
阴月天道:“你不相信?”
耶利奇道:“所以?”
阴月天双眼突然睁开!
那双眼中,是如极寒地狱般的冰冷,是如埋骨之地般阴悚,是如万死之士般的狠戾。
这眼神,约翰·卡夫曼也看到了。
只是这男人面对这样足以刺伤双眼的眼神,选择的应对方式和很多人都不同。
即便是戴尔文被这眼神注视,也立刻全身绷紧做好防御姿势。
但狼的应对,却不止如此。
他的身体中,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是若天崩地裂般的强大威势,那威势,几乎有若实质,将混凝土地面都崩碎,将周遭的钢铁都压弯。
面对危机,这个男人的应对方式一向都只有一种,那便是以更强大更猛烈的方法去反击!
而不是像正常人那样去防御,甚至逃避。
两个人的气场,一个冰冷,一个火热。
冰冷的眼神若利箭穿心,若厉鬼索命!
火热的气势若火山喷发,若冰河崩塌!
只是这如虹的气势对撞,却对两个人都没有一丝影响。
一个是从不畏惧,一个是不懂畏惧。
在这种气势的对撞中,最遭殃的本该是耶利奇。
在这两股气势的夹击中,毫无力量的他便如两支数十万军队对冲的战场上毫无抵抗力的婴孩,轻易地就会被践踏致死。
只是他却没有半分痛苦的样子,反而还在笑吟吟的看着阴月天。
阴月天圆睁着的双目慢慢恢复眯眯眼的样子,约翰·卡夫曼的强大气场也渐渐消弭。
阴月天道:“在刚才那一刹那,你没有感觉到死亡逼近?”
耶利奇道:“感觉到了。”
阴月天道:“那你为什么不躲。”
耶利奇道:“因为相信。”
他拍着自己的胸口道:“这里,让我相信朋友。就像我一直说的,我交朋友,是用心,而不是用口。”
阴月天道:“你相信我?”
耶利奇道:“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么?”
阴月天道:“若你的信任是错误的呢?”
耶利奇道:“若是我错了,那便该死,只是我身边被我信任的朋友,不止一个。”
他的笑充满自信。
他说的没错,即便阴月天反复无常的真的动手,他的身旁还站着约翰·卡夫曼。
阴月天点点头,他道:“就凭你没有一丝躲避的念头,我们是朋友了。”
他温和的笑:“虽然我不懂得友情该是什么样,但我知道朋友,便该相互保护。现在我拥有了守护的能力,那么,便从你开始吧。”
他道:“从现在起,谁想杀你,我便杀谁。”
耶利奇笑:“你的话和约翰可不太一样。”
阴月天道:“哦?”
约翰·卡夫曼道:“我说的是,谁想杀你,就要踏过我的尸体。”
阴月天道:“我听说你是不死的。”
约翰·卡夫曼道:“没错。”
他道:“所以,没人能杀耶利奇。”
阴月天道:“你错了。”
他是对耶利奇说的这句话。
耶利奇道:“哦?”
阴月天道:“我的话和他没有区别。”
他转头望向这座城市,和那渐渐消失的红莲业火墙:“现在的我,想杀死谁实在很容易。所以我和他来保护你,所要做的事的难易程度,其实是一样的。”
耶利奇大笑。
他一手挽着约翰·卡夫曼,一手搂着阴月天:“有你们两个做我的朋友,你们说,我是不是很幸福呢?”
“幸福?”阴月天迷茫。
“幸福?”约翰·卡夫曼怀念。
“那么,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你们说是吗?”
耶利奇问。
约翰·卡夫曼道:“想让我和这个小变态做朋友?没问题啊,地球毁灭之后吧。”
阴月天道:“这么急啊。”
耶利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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