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你别再犹豫了,我手下的侍卫都在门外等着呢。这大夏天的,天多热,叫他们在太阳下晒着,你忍心吗?——淮何!”
“公子,我在!”
院子外的淮何立刻起身,推开房门。
“你在门外热不热?晒不晒?”
“啊?”淮何傻眼了。“回公子的话。淮何为公子尽忠,刀山火海,在所不辞!区区阳光,在下不觉得……”
“你想好了再说!热不热!嗯?!”
“……”
淮何看到李广宁一双眼睛像是带着刀刃,刷刷刷向他瞪过来。面对徐家军长枪大刀都没眨眼睛的御前侍卫长,竟然觉得背后一寒。
“可能……有点……应该会热的吧?”
“玉章你听听!”
李广宁立刻不瞪他了,转头对着杜玉章殷勤地说,
“我们淮何满脑袋的汗,都热坏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身!”
淮何僵着脸皮,站在门口,觉得自己是进屋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这大白天的,陛下跟杜公子拉拉扯扯的,这是干什么呢?作为一个尽忠职守的侍卫长,他到底应该非礼勿视做一个合格的背景板,还是自觉点出门,再顺手把房门给关上?
淮何正在纠结,又听到陛下一声吩咐,
“淮何!”
“在!”
淮何忙抬头,正看到自家陛下一手搂着杜公子的肩膀,另一手搂着他的腰,连推带搂地一定要让杜公子“快点动身”。看意思,若杜公子不肯走,他就要顺势一抱,扛起来带走了!
“快快快,你去跟别人共乘一骑,将你的马留给我和玉章!”
“?”
——陛下,我们带了马车来啊?您没看到吗?
淮何有些无措,回头看了外面预备好的马车一眼。
“可是……”
“没有可是!淮何,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赶紧腾马!”
“是!”
陛下是金口玉言。什么马车不马车,他就算要侍卫们手编花篮,抬着杜公子走,他们也得乖乖听命啊。
看着淮河听话地去张罗马匹,李广宁将杜玉章半抱半搂搁在怀里,心里一阵得意——这个破马车那么大,里面能坐下七八个人!搞那么宽敞做什么?坐进去了,玉章坐一边,自己坐另一边,能看不能摸,有什么意思?
马背就好得多了。空间就那么小,跑起来又颠簸。为了不落马,自己紧紧搂住玉章的腰,将他拥在怀中,才显得自然又亲密呀。
……
当初李广宁同杜玉章二人走了几日的路程,在矫健骏马的驰骋下,也不过半日时间就到了。
因为之前擅自装病,埋伏在路上,秦凌被淮何好一顿收拾,被勒令在家反省,没能去接驾。憋了好几天,才听到马车响,他赶紧带着留守的侍卫出了门。
才在门口跪倒,秦凌就看到杜玉章被自家陛下抱在怀里下了马——终究是书生,骑马久了两腿酸麻,竟然走不好路了。
秦凌眼睛一眯,打量着杜玉章——这人眉毛似蹙非蹙,紧紧贴在陛下胸膛上,却没有半分抗拒。陛下替他揉捏酸麻小腿,他面上竟微微一红,别扭地偏过头去。
——嗯?有意思。这和几日前对陛下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可真是判若两人啊。
秦凌决定先不说话,静静跪在一边,等这两人揉完腿再说。
“玉章,怎么样?还麻不麻?”
靠得太近,李广宁说话时候,杜玉章都能感觉到耳朵有些酥麻。那人的鼻息喷在他耳边,更叫他有些口干舌燥的。想是这半日都被宁公子抱在怀里,太过亲密了,所以自己才这样异常?
杜玉章脑子乱昏昏的,有些想不清楚。可他不知道,对面有一个跪着的秦凌,早就把他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
——眼皮子都红了,呼吸也不稳当。陛下对他说一句话,他身子就颤上一颤……这反应若还不能说明问题,那我这双眼珠子就算白长了!
秦凌唇边勾出一丝笑容。
——不愧是我家陛下,当真厉害!只看这人反应,就知道已经是暗中动情!看来陛下将他彻底征服,也是指日可待了!
【一个无聊的小剧场:
李广宁:看把我们淮何热的!满脑袋的汗!
淮河:陛下,我那是被你吓的!满脑袋的冷汗啊……陛下你抽什么风,比徐家军砍人还吓人TAT
秦凌:侍卫长不哭不哭,不怕不怕,快来摸摸毛,亲一口,吓不着。
淮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