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真是太好了!”兰卉开心了拉了两个闺蜜的手:“这样以后我们一起溜娃,孩子们也有伴儿了。”
曾高也乐了:“我家里的风格都是走粉色路线,婴儿房都是粉兰的。”
“我家那位比较古董,中国风的厉害。”兰卉想到一屋子明清风,仿佛穿越了一般的新房,嘴角一阵抽搐。
古筝呵呵笑了:“我跟人军两个算是现代风格吧,明亮大气,然后考虑到以后有孩子了防磕碰,沙发都是圆角的。”
兰卉猛然就觉得自己应该跟相离去提一提这个事儿,不然那一屋子的木头,孩子不得今儿青一块明儿紫一块的。
当兰卉把这话跟相离说了以后,相离犹豫都没犹豫,立刻就照办了。隔天还专门抽时间拉着兰卉兴冲冲的去看了一回他改善以后的效果。
兰卉面对有时候细心过头的相离,真的很想笑。
那么古朴的一屋子,突然就被包装成了防撞版的不伦不类的样子,兰卉真的很难想象新婚当天自己爹妈进来会不会怀疑相离是为了兰兴良才做的改造。
相离还为自己的这份姨妈心深深的折服了一段时间,等结婚以后被自己老妈吐槽多次后才发现,有时候自己真的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还多亏是兰卉,换曾高,早把一屋子的东西都扔出去重买了。
新房妥当了,兰卉给文娜娜打电话问她住在哪一块。
文娜娜说,如今关逍遥已经回家了,自己也跟着住进了那里,感觉跟深宫大院似的,成天觉得压抑,就可怀念以前自己大大咧咧任意妄为的日子了。
“师父,那你这事儿给关逍遥说过吗?”兰卉自然记得自己那个个性十足的师父,也敬佩与后来再见到她时,她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温柔与贤惠。
豪门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从古自今,古今中外都是。
“总不能是真的叫他为了我背叛全世界,这一次为了跟你们凑一块给我圆一个梦,他在家里表现的很好,好的都叫我感动的,我哪里还能得寸进尺,不心疼他这份不容易?”文娜娜看着身边睡的四仰八叉的果汁儿,觉得遇到真心待自己的关逍遥,其实真的是福气。
兰卉没再劝文娜娜,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容易,谁也不必去同情谁。
一个月的时间,混日子的觉得度日如年,赶时间的觉得一晃就没了。
等到初八的前三天,曾高因为回礼的小盒子还没有到位,紧张的发了好一通火,搞得以为自己大姨妈来了,滴出了鼻血,把钟茂吓得死活不依拖着曾高去了医院。
兰卉半天被自己的手机吵醒,眯着眼看着床头的小夜灯竟然是半夜两点半,于是连眼睛都没睁就接了电话:“喂,高高。”
“卉卉。我,有个事儿。”曾高说话的时候声音打着颤,兰卉一个激灵醒来,从床上跳起来跑到阳台,外头黑咕隆咚的,兰亭慧海除了路灯和走廊灯亮着,其他都睡着了。
“你在哪?”兰卉警觉的问道:“钟茂在你跟前吗?”
曾高听出了兰卉从迷糊道清醒的变化,赶紧捂着电话,用眼睛望了一眼旁边一直捧着化验单傻笑的钟茂说道:“我不是被钟茂带医院检查了吗?”
“然后呢?你不会怎么了吧?”兰卉心里有些惊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也说不好。
曾高红了脸,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出:“我怀孕了。”这句足够把兰卉彻底炸醒的话来。
“卉卉,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等结婚完了再跟我爸妈说啊,不然他们不得打死我啊?”曾高觉得这不是件光荣的事儿。
可钟茂却乐成了傻子,他爹妈想要媳妇和孙子的愿望一起就这么快实现了,谁还能说自己不是幸运的宠儿?!
兰卉震惊了一会,这才回过神,立刻恭喜了曾高,然后才说道:“这种意外惊喜的事儿,我觉得吧,你还是等等吧,不然我怕你爷爷心脏扛不住。”
曾高立刻打定了主意,挂完电话就警告钟茂口风要严实,不敢让两边的父母晓得了。
钟茂这会儿看着曾高,怎么看怎么就觉得她那么可爱呢,现在哪里是忠孝不能两全,完全就是二者兼得,笑的合不拢嘴,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回答道:“你说咋地就咋地!”
曾高踏实了,兰卉彻底就睡不着了,一想到相离老妈那厉害的神色,头一阵炸裂,于是翻开一本书,读到一段说婆媳关系从西周那个时候就开始是一种不可调和的矛盾时,她才将将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