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为无辜的关逍遥默哀了三秒钟:“孩子,毕竟弱势群里会博得更多的同情,你就不该跟着来这一回。”
关逍遥气鼓鼓的走在最前头,哪里知道后面三个人都对自己各自有各自的想法,直到相离把车开到安宁大学门口,关逍遥下车,相离就开车带着两个美女扬长而去的时候,关逍遥才知道,自己今天当了一个天大的冤大头。
关逍遥气急败坏的掏出手机:“喂,白叔叔,来接我吧。”
“少爷啊,这会董事长开会完了,要用车呢,您稍等,我叫聂典来接您。您在哪里?”白格是隽星娱乐帝国董事长关余生的御用司机。关余生不在S市的时候,关逍遥就喜欢他给自己开车。白格是个50多岁的老人,人嘴严实,可也会说话。就算关逍遥再生气,他也能很快把他哄好。
“老头什么时候来S市了?!”关逍遥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算了,别接我了,我还是在学校呆着吧。”
“少爷,你还是让聂典来接你吧。”白格的声音有些苍老,可听起来却很温暖:“老爷知道你放寒假了,你要是不回来,后面估计会更惨。”
“好,我知道了,你叫聂远来我学校吧,我在宿舍等他。”关逍遥一想到老爸的暴力,心里忍不住摇头:“我这是亲儿子呢,都使劲揍,要不是亲生的,只怕早死了。”
挂断电话,正在开车的白格呵呵的笑着说道:“儿孙都有儿孙福,孩子们长大了,就会有自己的天空,管不了那么多的啊。”
“哼,就你会帮着他。”关余生方才就坐在白格身后,听见了儿子与白格的所有对话,心里忍不住有些悲哀。
就怕儿子不成才,关余生对关逍遥从小严格要求,从来没有放任不管过,可不知道为什么,孩子越大与自己就越疏远了。
“没有的事,我这都是为了老爷好。”白格笑了:“无论贵贱,谁家不想儿孙贤孝呢?”
这话说到了关余生的心坎里,关余生轻轻的叹了口气:“不说了,老白,开车吧。”
红绿灯口,相离的车与关余生的车擦肩而过。
兰卉认识关老,也看见了他的车,但却沉默。她并不想自己过在云端的生活,人就应该酸甜苦辣,冷暖春夏。
曾高拿手在兰卉眼前晃了晃:“卉卉,你走神了,想什么呢?”
兰卉回过神,笑道:“在想什么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曾高瞪大眼睛,一副你是不是吃多了的表情,张着嘴半天都合不拢嘴吧。
相离在后视镜看见了两个女孩的互动,插嘴道:“自然是艰苦朴素。”
兰卉呵呵的笑了:“相离说的很好哦,高高你要好好学习一下!”
曾高摇了摇头:“下次再也不跟你们两个无聊的人一起出来了,什么年代嘛!?”
兰卉挤了挤曾高,呵呵笑道:“没有上一辈的艰苦朴素,你我哪里来的福气安静读书?”
这又是大实话了,曾高没有办法反驳,可总觉得一场好端端的约会被关逍遥个二货搅黄了,然后自己又跟相离和兰卉有时差,于是唉声叹气,不说话。
“别这样拉,马上就到了,会用好吃的安抚你受伤的大胃的!”兰卉挠了挠曾高的咯吱窝,一车人都笑了。
晚餐十分,烛光朦胧。
朦胧的灯火下,兰卉的清丽染上了一份红晕,相离的严肃也伴着轻音乐的调子慢慢的软化,淡开。
十分温馨的享受了一顿晚餐后,相离早早的把兰卉和曾高送回了学校。
相离目送她们上楼后,看着路灯下又开始落下的雪花,伸手接住了一片冰凉:“五年了,又来到了校园里。”
相离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站在女生的宿舍楼底下,目送一个人进去,或者等待一个人出现。
那一年他只有18岁,绝美的年华,却在对的时间遇到了本不属于自己恋慕的人。
青华大学大四中只有他的岁数最小,因而除了用优异的成绩来让同班的人敬重自己,再无别的出路。
相离的读书生涯中,有一朵花暗自绽放。
大三的一个自习的夜晚,相离遇见了一个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师姐。
“这位同学,你旁边有人吗?”相离抬头,看到了师姐的眼睛,就像天上的太阳一样耀眼,莫名的,相离红了脸,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
“我坐在你旁边可以吗?”师姐温柔的问话,仿佛蜻蜓在平静的湖面上点了一下,让相离的心泛起了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