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以后,申一甲穿上那件午睡用的军大衣,神秘兮兮地敲开了徐大坤的房间,在军大衣的保护下,用两盒山参换回了那幅《孔雀牡丹图》。申一甲反锁房门,研究起宫树仁的腰伤来,用一个下午的时间为市长宫树仁制定了一套康复方案。
申一甲再次踏进市政府办公大楼,是第二天的中午十二点一刻,这个时间比前一天整整晚了四十五分钟。
他这个时间来,是为了避免去机关食堂吃饭的尴尬。只要宫市长吃过了饭,他就可以直接进入市长办公室,马上开始工作。他走到四楼的时候,宫市长的秘书白雪松正好打来电话。
“到了到了。”申一甲对着手机说。
“今天迟到了。”白雪松只说了一句,随后就挂了电话。
申一甲走到常务秘书室门口,白雪松像会掐会算一样,准时迎了出来,直接领他进了市长办公室。
宫树仁和昨天一样,仍然在办公桌前看材料,甚至见面用语都没有变化:“一甲,吃饭了没有?”
“我没敢早来,怕影响市长批材料。”申一甲猜到宫树仁会这么问他。
“时间观念很强嘛,我正好把材料看完了。”宫树仁站起来身来,领着申一甲直接进了卧室,“雪松啊,你休息一下吧,一点半别忘了叫我。”
一点半正是机关下午上班时间,宫树仁有意无意地给申一甲规定了推拿时间:一个小时。申一甲看了看墙上的表,时间还算宽裕,多出了十分钟。
这十分钟怎么办?申一甲自问,推拿的话,就宫市长目前的情况,一个小时足够了。热敷,今天应该可以热敷了。他先扶宫树仁躺好,从随身的包里取出热宝,迅速接通电源,然后掀开宫树仁的衣服,取下昨天贴的膏药。
“这是什么膏药?有效果。”宫树仁说。
“这……这是一个中医世家自制的膏药。”申一甲的话有些犹豫。膏药是自制的没错,但这是师兄阿丁自制的,临走时没有全部带走,还给他留下了一些。
“噢?”宫树仁在床上扭过头来,看着申一甲手里用过的膏药,目光里充满的疑问。
申一甲倒是很自信,这膏药的配方他是清楚的,不过比药店里的成份更多一些,要不他也不敢用在宫树仁的身上。说实话,要不是因为宫树仁是市长,他还真舍不得用这种膏药。
“领导放心,这膏药绝对货真价实。”申一甲说。
“小伙子,我相信你。”宫树仁把头转了回去。
“领导,我现在要给您热敷,您在有一点心理准备,不过您放心,不会烫的。”申一甲适时地取过热宝,不等宫树仁回答,就隔着毛巾贴在他的腰上,宫树仁腰部的肌肉轻轻一抖,毫无声息地接受了。
宫树仁趴在床上说,“一甲啊,我这腰昨天比前天好,今天比昨天好,想不到你一个接待办的干部,对治疗腰伤也有一套。”
申一甲得到市长的肯定,感到很欣慰:“领导过奖了,我学的专业就是中医推拿,而且以前当过的推拿师。”
“上午啊,有人给在中医院里给我找了一个女推拿师。”宫树仁说。
申一甲听宫市长说有女推拿师来过这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一个领导干部,到了我这个位置,做起事来不能不注意影响啊。”宫树仁似乎很感慨,“所以,我让那个女推拿师回去了。”
医生其实是没有性别的。申一甲想这么说,但他没有出口。
“你说我这蓝河市市长,把一个女推拿师弄到自己的办公室来,成何体统?”宫树仁说,“这要是让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这就是大做文章的材料啊。”
“领导放心,我保证会让您的腰尽快好起来。”申一甲觉得自己的话还不够劲儿,“这件事,我也会对外保密,保证不会和任何人说。”
宫树仁笑了:“没那么严重,机关干部给我看看腰伤,人之常情嘛。”
申一甲发现宫树仁的防备心很重,他为什么要向他提起上午来的女推拿师呢?申一甲分析,市长的意思不外乎两个,一层意思是向他显示自己是一个行事端正、不近女色的领导,另一层意思似乎在侧面肯定他,对他这两天的表现表示满意。
十分钟后,申一甲准时取下了宫树仁背上的热宝,为他换上了一贴新的膏药。从外观上看,市长的腰部已经和常人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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