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翻脸这么快的吗。
她站起来身,居高临下望着他,“本来看你楚楚可怜倒在血泊里,我第一百零八次一见钟情,还想纳你做我的一百零八个小妾呢,既然你不愿,那也就作罢了,赶紧吃完药给我滚,我可不养他人的心上人!”
他:“……”
你确定这一见钟情不是滥情吗?
绯红转身就走。
她迈出的第一步,他冷汗狂飙,面若金纸。
她迈出的第二步,他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紧接着就是第三步,第四步,只要离得越远,他就痛得越强烈!
他感到荒谬且离奇。
“等等……”
他虚弱地喊着,绯红即将踏出帐篷,并未听见。
“等等!”
他下床想追,又被褥子绊倒,这样的响声倒是让对方回了头,她很冷酷地说,“我跟其他女人的心上人授受不亲,你怎样摔的,自己爬起来。”
竟是一步也不愿意过来扶他。
这个只想纳小妾、扭不甜的瓜的女人,根本就没有侠肝义胆!
年轻男人痛得抽搐,他闭了闭眼,有些绝望。
“我没有心上人,我骗你的。”
她霎时眉开眼笑,又亲亲热热过来抱他。
肌肤相贴的那一刻,他的痛意俱散,似一滩春水,软绵绵化在她的腿上,他舒服地喟叹一声,又听见她说,“我知道,心肝,你这叫欲迎还拒!”
他:“?”
真没有。
他强忍着将脸埋在她颈肩的冲动,“别叫我心肝。”
这种不知廉耻的小名,他是断然不会承认的。
“那叫你什么呀?”
她又问了一句。
他又陷入了一团疑云里,他到底叫什么,为什么会摔了崖,为什么见了她会防备、猜疑,甚至是恐惧?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她扶起他的肩膀,“失去的,肯定是你不愿想起来,也不怎么重要的,不如从今日起,你冠我姓,单名一个瓷,如何?”
“宗政慈?”
“对,瓷,雪白的瓷,要知道我一见钟情,就是你雪白的皮肤,还有红红的嘴唇。”
“……我拒绝。”
系统刚被放出来,就听见绯红一筐土味情话的输出。
它:‘……’
垃圾宿主,撩人都照搬白雪公主的容貌描写!
人们发现,含章三公主的身边多了另一张巫傩面具,依照推测,这是一个年轻高大的男人,声色冷峻低沉,像是她的第二道影子。
据说是从山崖捡回来的野男人。
这野男人虽然罩了一张可怖的鬼神面具,但那身段,那翘臀,那音色,便是放到小倌馆,也是能让人一掷千金的头牌。
就是有点怪癖。
三公主无论去到哪儿,他都要跟着!
谢新桃都震惊了。
这是哪里来的不要脸的妖艳,怎么突然就从无名人士晋升为女王的掌心宠了?
她跟她哥都不服!
于是谢新桃特意拜托了她的塑料姐妹房日兔,去刺探一下这个野男人的虚实。
房日兔回来之后,一脸大开眼界的样子。
“大师!我悟了!”
谢新桃拉着她,“悟什么悟!赶紧跟我说说,那个小骚蹄子是怎么当上明上的掌心宠的!我也要学!咳,不是,我是学习一下,防止居心叵测的人狐媚君上!”
房日兔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我跟你说,那男人真是绝了!沐浴他给递抹胸,更衣他给熏香,杀人他给磨刀,就寝他舍身喂虫,试问哪个女子不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呢?我要是有权有势,我也要点宗政慈来个三天两夜!”
谢新桃顿时诡异看她,“你忘记你的刺客哥哥了?”
房日兔立即闭嘴。
她当然喜欢家花,这都怪外面的野男人太香了!
但很快,她的心动变成了心悸。
苍茫夜色中,一匹骏马飞驰而来,马背上趴着一团黑影,又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她们清晰看见了一张颜色诡谲的面具,只不过此时的面具边缘沾满了血,对方气若游丝,“宗政绯红呢?快,快让她过来,让我吸一口……”
他痛苦惨叫,“再迟就来不及了!”
俩人面面相觑,这不是野男人宗政慈吗?
他竟敢擅自偷跑离营?
绯红被一个小兵叫了出来,她刚出现,对方就如饿狼扑食般奔了过来,他顾不得什么羞耻跟颜面,将脸庞扎进了她的颈窝,汲取着熟悉的气息,汹涌而出的鲜血缓缓止住,他嘴里含着血块,含糊不清。
“你是不是……给我用药了?”
否则他怎么会一偷跑就心痛如绞,还七窍流血呢?
只要离了她,就浑身不舒服!
“怎么会?”绯红轻笑道,“我纵然手段卑劣,也不会用药来逼迫良家妇男。”
宗政慈微松一口气,软在她的肩头,他的牙尖依恋般摩挲着她的颈。
他知道她不是那种狼心狗肺的人。
而她下一句就是——
“所以我下了巫疆情蛊。”
怎么样?这个是不是更高级更刺激?
宗政慈震惊:“???”
那不都是逼迫良家妇男吗!
他气得狸奴小犬一样撒泼,在她颈肉泄恨咬了一口,“把情蛊解药交出来!强取豪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作者有话要说:强取豪夺他急了他急了!
昨天电脑坏了,今天送修,师傅说配件明天到呢,所以借了其他人的电脑码字啦~
三月份断更断得自己都脸红了,我感觉已经把整一年的苦都吃完了,除了爱情(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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