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燃,姐姐祝你,前程似锦,未来可期。”
“哗啦”
纸页被撕得粉碎,恍若大雪。
隐隐约约的缝隙里,窥见少年的面孔漂亮却阴郁。
“你想招惹就招惹,想离开就离开,你他妈凭什么。”
许粒被激怒了,他扒下自己平日伪装的温顺乖巧皮囊,拖着她的脚踝到繁丽地毯上,他伏在这片雪地上极致地情动,眼睛泛着疯狂的红,“老子不同意,老子不同意你听见了没?你喜欢那野狗是吧?那你最好看好他,不然老子一定弄死他!”
绯红的黑发迤逦铺在地毯上,面孔充斥着潮红,异常的妩媚妖异。
她笑着看这场闹剧,那程度不过是猫咪打碎了她的花瓶,那样轻微而无需在意。她甚至伸展出手臂,摸到了茶几底下的烟盒和打火机。咔嚓一声,燃起橘色火星,她拨弄着白雾,样子是懒洋洋的。
许粒却受不了她的轻慢,他歇斯底里摇晃她双肩,“老子在侵犯你,你骂老子啊,你扇老子巴掌啊,你踹老子,你,你这算怎么回事!!!”
透过烟雾,女人的目光虚虚穿过。
“舍不得,怕你疼。”
她说。
一句话足以让许粒情绪决堤。
少年崩溃大哭。
他抱起了她,手臂痉挛抽动。
“对不起,对不起,老子错了行不行,老子,老子只是害怕你被别人抢走……”
泪珠泅染她锁骨。
绯红的声线凉薄,“所以你就以自己的身体为赌注?还舍得毁了你的上帝之手?许粒,你连自己都敢算计,你可真行。你还记得你哥哥?他让你活了下来,你说要成为本世纪最伟大的画家,让许粒之名永垂不朽。结果呢,你毁了自己的手,你亵渎了你的信仰。”
一秒天堂,一秒地狱,许粒的心情全随她所定。
少年僵成了一具雪白的雕像。
他也不想的。
他控制不住。
他是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他害怕她会走,害怕她会爱上另一个男人,害怕她会像丢弃一具玩偶那样,把他丢得远远的。他赌气离家出走,她没有一丝一毫要找回他的念头。她不想结婚,也不想给他名分,他只能戴上阴暗小人的面具,卑鄙驱逐对手。
哪怕是付出一双手的代价。
绯红将他的手拂开。
“……不要!”
许粒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兽,紧紧反握住她的手,他哀求道。
“姐姐,给老子,不,给小宠物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不要名分了,我不耍小心机了,我什么都不要,我会安分,安安分分待在你身边,一周一次,不,一月一次,你别赶我走,你,你每个月抽空见我一面,就一面,行吗?”
“你不要刺激戚厌吗?那你继续刺激啊。”少年肩胛骨支起锋利棱角,雪白背脊在抖,但他掐紧掌心,还是哆嗦着说出口,“我,不介意当工具人的,只要你吩咐,我随叫随到,好不好?我、我什么都能干的。”
他小动物般使劲拱她,卑微得有些病态。
“可我”
她叹息道。
“真不需要了啊。”
许粒嘴唇失去了最后一抹血色。
绯红跟许粒分手后,最常去的就是医院和公司。
半个月后,她给戚厌办理出院手续,他可以回家静养。
“扣子没系好。”
她俯下腰身,细致地解开错扣的领子。
戚厌紧握轮椅手柄。
“别紧张。”
绯红满是爱怜,吻了吻他清瘦胸膛,“你伤势没痊愈,我不会乱来的。”
曾经不可一世的傲气家伙,只能坐在轮椅上任她施为。
感觉真棒。
绯红若有所思,难怪男主喜欢打断虐文女主的腿。
闻言,戚厌苍白的脸色染上不正常的嫣红,他每一个毛孔都充斥着羞愤和绝望,嘴唇发颤,“你昨天也是这样说的,结果你他妈把手伸进来”
“我没伸手。”绯红正经申述,“是舌头,你没感受到差别吗?”
“你……你他妈、你他妈的!金绯红你个烂人你怎么不去死啊!”
戚厌气得发抖。
“我要长命百岁的。”绯红的颊边发弯弯地坠着,风情之中竟有天真之态,“我要陪嫣嫣白头偕老的不是吗。”
说着,她低下头,勾缠了个吻。
戚厌坐在轮椅上,只能仰起头,被迫承受。
“金绯红,你他妈,你他妈又乱来!有人啊!你没看见有人吗,你”
他的声音恼怒脆烈。
可情到深处,他还是张了嘴,让她进去了。
绯红浑身愉悦。
她想,男主沦陷了,他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强取豪夺后嫣嫣其实挺香的我觉得疯狂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