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钧不置可否。
“朕登基以来,克己节省,礼遇大臣,却想不到有人敢蔑视朕,如此不忠不孝之人,朕不容也,着梁大忠来。”
听到朱翊钧的话,随堂太监立刻安排。
没多久,梁大忠气喘吁吁的跑来,听到小太监说的严重,他一刻也不敢耽误。
“着锦衣卫把此人捉拿镇抚司,好生拷打。”
皇帝当着内阁的面,派出锦衣卫拷打言官,张居正,吕调阳,张四维三位阁老,一时间不敢劝。
“问问他,那些人跟他是一体的。”
“奴才遵旨!奴才定为皇爷揪出那些不忠之人!请皇爷收起雷霆怒火,保重龙体!”
梁大忠知道此人,锦衣卫监察百官的信息,都是他收录的。
如此大言不惭的人,属下第一时间就禀告他了。
现在的梁大忠,满脸恨意,一副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之相。
犹如一只老虎,准备吞噬猎物。
“好大忠,重重的办。”
看着梁大忠离去的影子,张居正等人,深感忧虑。
朱翊钧决定了,让变法改革走的更加坚定。
既然大臣懈怠,言语忤逆,送上门的机会,朱翊钧不会手软放过,这事传出去,没人能因此指责他。
顶多,言官会指责他重用宦官,锦衣卫。
朱翊钧留下了张居正,他有话要跟张居正说。
张四维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忍住了内心想要说出来的想法。
内心想法已经和皇上全盘托出,可是皇上并没有反应,张四维颓废的离开。
“先生请坐,跟先生赐茶。”
这里没有旁人,朱翊钧就像弟子一样,对张居正的态度很尊敬。
“谢皇上。”
等张居正安座,喝了两口茶水,朱翊钧这才又说道。
“先生,朕刚才失态了,实在是气急。”
“皇上不必过虑,此乃人之常情。”
张居正对皇帝的感情,其实是十分复杂的。
太子出阁读书,他就是值守官,和高拱轮日照看朱翊钧,这些年可是说是眼看着朱翊钧长大的。
即有师徒情谊,也有君臣情分。
欣慰小皇帝日渐成熟的帝王手段,也感叹小皇帝对他的信任,同时,也忧虑皇帝对宦官的重用。
“张师傅担忧考成法,会导致官员对百姓严苛太过,朕认为有一点的道理,先生以为如何?”
张居正点点头,“子维先生眼光犀利,对政事了然于心,此言贴切。”
“虽说国家变法刻不容缓,些许差错也无可奈何,但是能不过分扰民还是好的。
就像张师傅说的,官员为了前途,逼迫小民没有生路,非朕所愿也。”
“皇上仁德,实乃万民之幸也。”
“先生勿要夸朕,可有教朕?”
“臣心中有想法,准备让六科给事中督查六部百官,都察院御史监察地方,发现此等逼迫百姓的行为,可责罚,可罢免。”
“先生深思熟虑,就按照先生说的办。”
张居正想了想,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