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位静怡散人,一直借助大夏的国运修炼。她这个身份十分保密,天子根本不知道。如果天子知道这些的话,大概就不会逃跑了吧。可惜的事,天子并不知道鄂贵妃的布置,他因为过早的离开长宁,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在大夏的东南方,两广郡,十万大山深处,有一片云雾缭绕的建筑群,那里就是幽蓝教的所在了。在圣女的院落里,东方际遥把一个大箱子抱到了院子里,然后按动了铁箱子上的一个机关,只见那铁箱子向四面八方打开,露出里面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铁块,那铁块不断的伸展,翻转,经过一系列眼花缭乱的变化后,竟然变成了一个高约3米,从下往上,长宽从一点五米一直到一米的一个奇特的高台,高台上有很多孔洞,对应着节气星象。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看过很多次了,”赵飞燕的悦耳的声音在东方际遥的身后响起,“但每次看到都会有一种很震撼的感觉!”
“不得不说,满家人的锻造技术就是好!”纳兰幽也不住地赞叹道,“东方哥哥的占星台大概就是一个缩小的天星阁吧,有了它,东方哥哥就不用被约束在一个地方,可以随时随地的占星了。”
二女叽叽喳喳地聊着这个神秘的台子,东方际遥却没工夫搭理她们,他围绕着台子转了转,透过孔洞望着天空,越看越是愤怒。“这个刘续凝,简直就是胡来!”东方际遥气愤地道,“紫微星南移,凤星光华暗淡,有陨落之危。真不知道他这个天子是怎么当的,若乖乖留在长宁,有魔教相助,有国运加身,必可逢凶化吉。他却偏偏逃离长宁,我遇见的未来中,这是最昏庸,最无能,最悲催的一条路,他竟然,真是个废物啊!”
“东方哥哥?”纳兰幽看到东方际遥的神情不对,赶紧迎了上去,关切地道,“你又看到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天机被蒙蔽,很多东西我不能第一时间发现了,”东方际遥笑了笑,轻轻地揉了揉纳兰幽的头发,“开启封印封方法有很多,现在有人在用我最不想看到的方法。”
“是血祭吗?”纳兰幽将东方际遥的手拿开,疑惑地道,“血祭能够打开封印,但是血祭也会给魔王提供力量啊!”
“我们的敌人正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为魔王服务,”东方际遥摇头道,“我要早点把他们找出来,这个世界,不能再让他们破坏了!”
“我和赵飞燕姐姐都会帮你的!”纳兰幽点了点头,突然又一脸郑重地道,“还有一件事,你要记住,我都跟你说了很多遍了!”
“什么事?”东方际遥温柔地笑道,同时又伸出手摸了摸纳兰幽的头发,他在心里不禁感叹,“手感真好,不愧是灵族。”
“你听好啦!”纳兰幽再次摆脱东方际遥的魔爪后,满面怒容地道,“我还要长高高,你不要摸我的头,会长不高的!”
南洛天终究是没敢在长宁大开杀戒,他更没有胆量去攻打安宁宫。别说是鄂贵妃,就是安宁宫墙上的那一万御林军,也不是好相处的,真不知道鄂贵妃是怎么培养出了这么一批人,把南洛天吓的彻底没了脾气。南洛天决定要更改一下策略了,他决定先登基,强行立新国号,催生新国运,然后慢慢的蚕食大夏的国运。选来选去,他将自己的皇宫选在了天姥宫,并决定立国号为大新,以为去旧出新之意。
南洛天登基了,天下各方反应不同,安宁宫里,鄂贵妃一边逗弄刘立,一边轻笑道,“跳梁小丑,井底之蛙,本宫看他能得意到几时。”
天子则十分气愤,他满眼血丝,状如疯狗,大骂南洛天是乱臣贼子,并大骂前来勤王的军队。原来那些军队虽然来了,但是大多数的将领根本不肯听从他的旨意,他们一起向天子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赐死贵妃,诛灭蓝氏一族。
天子望着病情严重,身体越发柔弱的蓝尘兮,心里似乎有一千只白蚁在疯狂的撕咬,他恨南洛天,恨他造反。他恨蓝玉舟,恨他没本事还强出头,恨他坑死了自己十几万大军。他恨陷龙岭的勤王军,恨他们逼迫自己,状同谋反。
太子也得到了消息,他还在中原诸郡收复失地,正在和石灭清的残军进行着战争,他打算一路绕到南洛天的背后,和天子的军队对南洛天进行两面夹击,彻底消灭南锣天,得知南洛天竟然称帝了,他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于是杀起敌人来,更加不会手软,更加的凶狠了。
蓝尘兮无力的躺在一座还算完好的小木屋里,听闻南洛天登基了,气的吐出一口血来。敏儿强忍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她无声的哭着,为蓝尘兮打来一盆水,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掉嘴角的血痕。
“我知道,他们都想让我死!”蓝尘兮呆呆地望着木屋的房顶,无力地道,“其实我死不死无所谓,我也不在乎能不能活,只是可惜我蓝氏一族……”
“孤不会让你死的!”天子一直都在关注着他的爱妃,听到她这么说,天子立即放下手里的秘籍,天子也开始修炼了,他觉得如果自己的功力超绝,哪怕不依靠大军,也可以带着蓝尘兮逃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过普通人的日子。只是,他的大好江山,他的荣华富贵,还真是舍不得放弃呢。天子捉住了贵妃的手,轻轻的放到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摩挲着。
“陛下,如果他们非要臣妾的命,臣妾给他们也无不可!”蓝尘兮望着瘦了一圈的天子,看着他憔悴的面容,不觉心痛道,“臣妾不怕死,蓝氏也不怕死,只是求陛下为蓝氏留下一丝血脉!我大哥的儿子尚且年幼,求陛下至少留下他!”
“不要说啦!”天子哽咽道,“孤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孤宁愿放弃这个天下,孤也要保住爱妃的性命!若孤的人生没有了爱妃,那便是灯油没有了灯芯,孤活着还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