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化作一股清泉,满小松本能的咽下,还贪婪的舔了舔嘴。
满小松的手动了,他脸上的青色一点点的被红润所代替,当满小松睁开眼的时候,他哭了。
“季熊,真的是你?”满小松伸出手抚摸着小儿子的脸,哽咽着道,“是父亲错了,父亲对不住你,父亲不该反对你和红砂的!”
“父亲!”满季熊拿出手帕给父亲擦了擦眼泪,“过去的事就不要说了,您刚醒来,不知道感觉怎么样?”
“我已经没事了!”满小松低声道,“睡一觉起来,依然可以生撕虎豹!”
“父亲,生撕虎豹就免了吧?”满仲虎和满叔豹站在床边,异口同声的小声道。
“你们兄弟俩去把红砂叫来吧!”满小松看着一对儿子道,“这些年苦了红砂这孩子了!现在季熊回来了,他俩的事,我做主了!”
“多谢父亲!”满季熊喜极而泣。
“傻孩子,你不知道,自从你走后,红砂一直守着你的熊窝,每日还像你在的时候一样安心的收拾。”满季熊的母亲金红钗听说小儿子回来了,顾不得和满小松闹别扭,匆匆地赶了过来,恰好听到满小松同意儿子和红砂在一起了,于是想起红砂的好,开口道,“我打算收她为义女,再给她说一门亲事,可是她不同意,她说她宁愿一辈子不嫁人。真是个好姑娘啊!真不知道那死老头子当年为什么不肯答应,不就是觉得人家是个小叫花吗,那可是我捡回来的,贴心着呐!”
“母亲,孩儿不孝,让母亲受苦了!”满季熊听到母亲的声音,回头望去,看到那个头上已添了白发的妇人,看到她憔悴的样子,不觉心中一痛,重重地跪倒在地。
金红钗赶紧上前扶起儿子,看着儿子多年不见的面孔,一边流泪,一边微笑着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熊哥!”一个清朗的女子的声音突然传入了满季熊的耳朵,只见一个身穿浅绿色长裙的女子迈着不敢置信的步伐,轻轻的踏入了满小松的房间。那女子比满季熊矮了十几公分,用一把普通的桃木簪子束着头发,她的脸色很是苍白,明显是有些许贫血,当她看到满季熊的时候,她就想起了那一个个曾经的日夜,想起在她不开心的时候,满季熊就像太阳一样温暖了她了心,让她从一个封闭的冰块,变成了灿烂的星星。满季熊是第二个走进她心中的男子,第一个是慕容武光,但慕容武光更像是哥哥,像父亲,唯有满季熊,那是让她止不住心颤抖的男子。于是她泪流满面,于是她痴痴地望着那个男子,生怕只是一个幻影,她轻启芳唇,颤抖地道,“熊哥!”
“红砂!”满季熊感觉自己的心漏掉了一拍,他快步跑过去,抱住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脸上未干的泪痕再次决堤,他喃喃地道,“对不起,对不起……”
半刻钟后,这对情侣终于停止了哭泣,满季熊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向着满小松走去。姚红砂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后面,嘴角不时翘起。
“父亲,”满季熊对着满小松道,“东方先生说,如果挡不住叛军就不要挡!真正的大劫还没有到来,我们要保持有生力量,应付真正的灾难。叛军的结局是注定失败的,而且他们不敢对百姓下手!所以不必计较一城一郡的得失,自有真正的天命之子会消灭他们!”满季熊说着,将信件递给满小松,满小松打开,只见上面写着:“满家主亲启,若所料不差,此时城墙当已易主。有天外势力插手欲逆天而行,安阳失守非站之罪,满家主不必挂怀!还请以保全自身为重,天幕即将崩塌,大劫随之来临,世界能否保全,还要各方共同努力!余东方际遥敬上!”
“家主,不好了!城墙失守了!”满小松刚看完信件,突然有长老来报,城墙竟真的如东方际遥所预料的那样,失守了。
“不必惊慌,让大夏军退去后方就是!”满小松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撤回满家弟子,告诉石灭清,我满家从此封山!不再过问大夏与他们的争斗!如果他们赶来满家撒野,那就不要怪我满家玉石俱焚!重重地啃下他一口肉来!”
当石灭清收到满家的消息后,他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个江湖上的庞然大物,于是悄悄去找到了甄无缝。甄无缝的胳膊已经被刘双莉和薛海东给接了回来,只是脸色依旧十分苍白,而且他的胳膊也需要很长时间恢复。
“答应满家!”甄无缝慢慢适应着接起来的胳膊,轻轻握着拳头道,“满家不参与战斗是最好的结果!真没想到,满门英雄的满家竟然学会退缩了,估计是满小松快不行了吧!真是可怜了这狂暴松狮啊!”
“那他们不会给我们使绊子吧?”石灭清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他们在咱们的背后攻击,那咱们……”
“放心,我们六大门派和八大世家绝不会做那种朝秦暮楚之事!”甄无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柔和些,可能是他身上的杀气太重了吧,每次见面他的妹夫石灭清都很害怕他。
“如此甚好!”石灭清告别了甄无缝,退出了他的帐篷,回到了自己的军帐,召集起众将道,“拔营!向着郑南郡,出发!”
石灭清又拿下了中原一郡,他的心中十分的得意,只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想到,他得意地时间会那么短。
此时,就在中原节度使的府邸,中原节度使顾世月正跪拜在一个青年人的面前。
“太子殿下!二十万人的粮草已整顿完毕,恭祝殿下凯旋归来!”顾世月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着,震耳欲聋。
“顾倾辛苦了!”太子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豪情万丈地道“本太子必将消灭叛军,收复中原诸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