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话,还需要我们给你送信?--”这是方榷的话,他说话的声音渐渐恢复正常了,让我放心了一些--至少说明他在恢复在痊愈了。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你也不可能知道----”芭芭拉夫人一边阴冷地说着,一边从椅子里跳起来向我走过来,在我面前停下,而后伸出她那只恶魔般的,猿猴般的长满绿毛的手臂,一下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现在只要你一句话,帮--还是不帮?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三秒钟---你知道我不用三秒钟就可以结束她的性命!--”
“芭芭拉--夫人---你--”我被迫仰着头,艰难地和芭芭拉夫人对上眼,我看到她眼里的血腥和杀气,看到她满脸的松弛的横肉在这个时候突然被拧着了一块,看上去特别惊悚骇人。
至少我被吓到了。
窒息感向我蜂拥而来,我脸上的肌肉有一种疼痛的下坠感,好像所有的细胞都被拉着集中到脖子上,我只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空气越来越稀少。
我用无力的双手不断地捶打芭芭拉夫人的手臂,却发现一切只是徒劳。
“放开她!---”我听到方榷愤怒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他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好大,震耳欲聋,我被震得头脑眩晕,好像下一秒就要丧失了自己的意识。
我突然好恨自己的无能和羸弱---我总是在这种时候沦为别人拿住方榷的把柄并一次次地影响他的选择。
他当然是选择保护我,这是毫无疑问的。他总是这样。
就因为他总是这样,我心里的内疚感和羞耻感就越是根深蒂固。
我知道自己没有变强的那一天,我只会一直维持这种羸弱的样子,一直成为被人拿捏的小蚂蚁。
“我答应---你快--放开她--别碰她!你个----”方榷在此时崩开了绳子,一下上前把芭芭拉夫人的手臂踢开,他用的力道之足让我和芭芭拉夫人都同时弹开了。
方榷很快接住了我,他抱我入怀----在我耳边说话,让我大口呼吸。
我几乎用尽所有力气在呼吸,我只感到四肢的麻木和抽搐在慢慢减轻----
芭芭拉夫人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后,骂骂咧咧地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吐了几口血,骂道:“妈妈个老子的!----阿雀--你他妈下手真狠!---他妈的。”
“地图拿来---我们立马出发。”方榷紧紧地抱着我,冷冷地对面前这个巨大的怪兽道。
“别急嘛---”这个巨大的怪物用奇怪的语调对我们说道,随后转身在一个沸腾的大锅里捞出了一只干枯的类似蜥蜴的东西。
随后我又见她从锅里舀起来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再把左手上的蜥蜴一捏,蜥蜴瞬间被粉碎成了粉末,她把那粉末洒在碗里,随后把那个散发着酸臭味道的木碗递给我。
“把它喝了。”她对我说,我看到她眼里似乎闪着绿色的光。
我以前在童话书里见过她这样的怪物--他们的下场最后都不会太好。
“这是什么?---”方榷戒备地问,虽然我们都心知肚明--我们不一定能从她嘴里得到想要的答案。
“给她的药---我刚刚顺便给她下咒了---虽然只是小小的咒,但如果不马上喝下,她还是会死掉的。”
她话语刚落,我便感到浑身僵硬,好像快要被冻住,随后整个人不可控地躺在地上抽搐起来,意识不清。
然后有人给我灌了药水,我一边不可控地咳出那么些药水,一边艰难地把他们吞咽下去,随后才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