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的日子,并没有如我想象中的到来。
那个长得像方榷的男人---或者说,自称阿雀的男人,一大早便让我忙了个半死。
我走出房间收拾衣服,刚好撞见他踉踉跄跄地走出小金的房间,像一只刚刚被毒打过的小黑猫,耷拉着脑袋,然后一路狂吐走到阳台。
于是小金房间到阳台都是他呕吐的污迹。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在阳台喘气的背影,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我只知道,如果让醒来的芭芭拉夫人看到这种惨象,她非把我和小金剁了不说,还可能不让我在这里住了--因为我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便把陌生男人带回了家。
更严重的是,这个陌生男人还把有重度洁癖的芭芭拉夫人的楼层弄脏成这副样子。
我矶拉着拖鞋小声跑过去,生怕吵醒芭芭拉夫人。
“喂!你完蛋了。”我嫌弃地伸手去拍拍那个男人宽大瘦削的背,心想---其实是我自己完蛋了。
男人微微睁着眼睛转过头来看我,什么话都没说,随后整个人都压了过来。
“喂!!-----”要死,我快被压扁了。
“你疯了么!---快放开我。”我是没想到,这个男人不仅长得跟方榷很像,连酒品也跟方榷一样。
我记得以前方榷一旦喝多了酒隔天就会吐个不停,吐完也不管全身脏兮兮地就爱往我怀里钻。
我又开始质疑这货就是方榷。
“喂--起来。--”我穿着拖鞋的脚踢了踢这个男人的大腿,然后双手使劲扣着他的肩膀,试图把他翻过身来。
“我好难受。---”他一点都不畏惧我的攻击,反而把我抱得更紧了,在我耳边吹气。
酒臭味熏得我差点晕眩过去。
我咳嗽了几声,一用力总算把这个蛮不讲理的男人踢到一边。
他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公用阳台的地板上,哼唧了几声,不再动弹。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自言自语地道:“你就是方榷吧?你跟着我到这里来干嘛呢。”
我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才早上五点三十,到六点应该就有人起床了。
我得赶在大家起床之前收拾好现场的惨状,--还包括收拾好这个跟着我跑到泰国的男人。
“喂----别装死了,快醒醒。---醒醒---”我继续拍打这这张卖相不错的脸,毫无反应。
我只好起身先去收拾走廊地板,为了不弄出太大的动静,我决定动用柔毛扫把和抹布。
为了不弄出太大的动静,我把水龙头开得极小,因此水基本要省着用。
等到打扫完走廊,这个男人还躺在阳台的地板上
我整理好清扫的工具,走过去踢了他一下,没反应,我蹲下来,测呼吸,嗯,还活着。
“方榷,你再不醒过来,别人都要在这里欣赏你的睡姿了。”我恶毒地调侃。
随后还是善良地找来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用热水过一下后帮他擦拭了脏污的地方,手掌和脸,脖子,都擦拭了一遍。
如此,我对这个男人是不是方榷真的将信将疑。
他确实长得很像方榷,这点绝对没错。
可他的声音不太像,而且肤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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