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太婆,罗里吧嗦的,但又不得不罗里吧嗦。
因为方榷现在就像小孩子。
不是很听话,或者说有点爱闹脾气的小孩子。
不过我知道,他是因为生病难受才这样。
哄哄他就可以了。
“你先忍忍好吗,等你不生病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因为怕他再着凉,我除了把暖气温度调高之外,还从衣柜里找个了不太好看但还挺保暖的帽子给方榷带上了。方榷虽然不情不愿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但还是乖巧地把头伸了过来。
“真乖呢,我的方总。这样才不会再着凉。”
“这帽子好丑。”
“是丑了一点,”我捏了捏方榷头上的软帽子,努力把它捏成好看的形状。
“不过---你带什么都好看啦。”我还是决定哄他一下,毕竟方榷不开心我也不开心。
“医生说你只能吃清淡的食物,”我把碗里的蟹黄都挑到一边,再从碗里舀了一点粥,举着勺子送到方榷面前,说:“来--张口--啊-----”
方榷看着我,咬住了勺子,看似艰难地把勺子里的粥咽了下去。
“这是你做的?”方榷认真地舔了舔嘴角,又认真地看着我问道。
“这是秋暝特意做的,他那么忙,刚刚专门派人送过来。”我认真地回答,一边从碗里又舀了一点没有蟹黄的粥,送到他口中。
“恩,确实是秋暝的味道,呐---我要那个。”方榷像三岁小孩一样用眼神指了指我碗里的蟹黄。
我摇摇头,一本正经地道:“不行,医生说你不能吃海鲜之类太油腻的东西,这样对你的病不好。”
我说完,又搞了一勺素素的粥送到了方榷面前。
他虽然言行喝表情都在万般抵触我,但行为却很诚实---他还是乖乖地把素素的粥咽下去了。
“可我喜欢蟹黄。”他倔强地说,一边用特别无辜的眼神看着我。
“不许这样看我。”我的心颤了一下,毛毛的,痒痒的。
“为什么。”
“因为我会心软。”我真的会心软,我最受不了方榷这种眼神了---他软萌得让我想张嘴咬一口。
“噢,我还是想吃蟹黄。”他又回到这个话题上来了。
我擦擦额头上的汗,说:“你乖乖的把病养好,想吃什么都可以,来---啊--张嘴。”
“噢。”
最后在我的软磨硬泡下,方榷终于把一整晚粥都解决掉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我用热水帮他擦拭了一下身子,又给他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而后给他到了一杯温水,把医生留下的药打开来。
“很温暖。”他淡淡地回答,然后凑过来亲了一下我的脸颊。
“别闹----”
“你不喜欢么?”
“喜欢,但我的心脏受不了。”我的耳朵热热的,甚至有些发烫。
“噢。”
“来,张嘴,吃药了。吃了你就会好很多啦!”我像哄着三岁小孩一样哄着方榷吃药。
“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