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整理地上碎掉的酒杯的侍者。
“你说你要赔,你赔得起么你!这可是无价之宝!你看你弄的这红酒渍!难看死了都。”女人吼着吼着,居然用手去搓裙子上被红酒渍污染到的地方。
虽然嘴里说着是无价之宝,但是动手搓一搓就不显得无价之宝似的。
男人冷笑了几声,近乎刻薄地道:“你本来就难看,穿什么都难看。”
女人听完尖叫了一声,伸出手要去打男人,被他扣住了手腕。
“果然举动也很难看呢。”男人接着补刀。
我在一旁几乎快看不下去,示意了一下方榷,他摇摇头,意思是让他们去吧。
我很惊讶方榷居然不管这件事。
不过我觉得,他应该是累了。
今天发生的小插曲已经足够吸干他的所有力气了。
“你这个恶魔!”女人一边叫着一边试着挣脱男人的紧扣。
结果当然是徒劳,因为对方的力量太过悬殊。
接着--便发生了让我们在场所有人都惊讶的一幕。
那个男人,刚刚一直对对面的女人甜言蜜语又转而变成冷场热风的男人--居然把自己手中还剩半分酒的红酒杯倒扣在了女人的头上。
红酒便这样顺着她的头发都发梢,再到全身,这下不只是裙角,连上半身都被部分染上了污渍。
女人的脸上也流下了一些红酒。
她惊得说不出话来,嘴巴大大地张着,好似一只等待喂食的河马。
我的第一感觉是---她此刻看上去好像一个刚杀人的魔鬼。
“你----!”女人接着昏了过去,浇了红酒的男人得意地笑着,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诡异的意味不明的微笑。
接着烟花表演刚好结束了,然后灯光突然被熄灭了。
整个顶楼陷入了一片黑暗。
所有人都叫了一声,然后接着是叽叽喳喳的说话声,然后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划破了寂静。
“啊----!”好像还没有三秒钟,灯光重新亮起来,我们循着声音望向刚才在黑暗中尖叫的女人。
然后---我看到了--她身边躺着那个被染了红酒渍的女人。
她安静地躺在地毯上,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人已经完全没了一点生的迹象。
大家开始窃窃私语,有人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有人跑去开门,还有人走到那一动不动的尸体旁边,摇晃了几下,确认女人已经断气后又开始议论纷纷。
结果就是,手机没有信号根本打不了电话,还有,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也根本打不开。
我看向方榷,知道大事不妙了。
他冷静地环绕四周,而后对我说:“紧跟着我。”
“好。”
我预感不好,大婚之日居然有宾客在我们这里当场死掉了。
而且死相极其恐怖,她身上裙子的红酒渍和现在她胸口涌出的血几乎融为一体,显得极为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