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倒是觉得有趣,因为从来没有见过两人这种状态。
很稀有。
“阿礼,你来了。”秋暝把手里的活交给旁边的店员,便引着我到二楼去。
方榷没有放开我,依旧扶着我的腰往前走,只是不说话,眼睛也不看秋暝。
“小秋,你行啊你,最近生意不错嘛。”我一遍调侃道,一遍观察两人的反应。
两人都没反应。
“还好啦。走吧,我们上二楼去。这里太吵。”秋暝也只跟我说话,可我分明看到他时不时地在瞟方榷。
我心想,这两个倔强的人要和好,一定要有人先服软才行。
方榷是不可能了,把秋暝单独叫过来问清楚情况倒是还有点希望。
“我给你准备了两套,因为我画图的时候觉得这两个跟你简直是绝配”,他一边说一边把设计图递给我,接着说道:“哪个我都舍弃不了,所以干脆都做出来了,你自己挑吧。”
我一边感动得要死,一边还要关注在一旁的正在和秋暝赌气的我们的方总。
方榷看着秋暝拿出来的那两套婚纱,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又很快被他掩盖过去。
“哇,小秋,你也太厉害了吧!”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两套婚纱的用料相似,都是很多层薄纱的叠缝,但风格却迥然不同。
一个保守典雅,很像森林里走出来的女王,一个俏皮性感又不是低调奢华。
我只能说,秋暝开茶馆真的太浪费他的才能了。
他制作的这两件婚纱,不亚于以前我上班路上经过的那些婚纱店橱窗里那些假体模特身上的婚纱。
或者说,那些婚纱根本不配和秋暝制作的这两件相比。
“然后你们家那位的,是这一套---”秋暝又拿出了一套西服。
西服的裁剪缝制都很细腻,而且一点折皱都没有,看得出来,秋暝
特意给这套西服熨烫过了。
我回头看了看方榷,他赶紧别过头去,假装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对话。
我在心里偷笑。
都已经这么的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我故意提高了分贝,问他:“方榷,你不来试一试么?”
他冷哼了一声,不做回答。
“万一不怎么合身需要改制呢,--虽然这样的可能性很低,但也不是不可能,你说是吧。”我哄骗小孩一样地对方榷说。
这是秋暝也在看他了。
“你告诉那个做衣服的,我不需要了。”
“阿礼,你告诉那个出尔反尔的客户,我们不接他的单了,但请他赔偿我们的损失。”
“你告诉那个做衣服的,我现在就赔。”说着方榷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我手里,又气呼呼地走回去坐着。
我真是哭笑不得,敢情你们两把我当成传话机器了是么。
而且就这么点距离,还吼那么大声,是生怕别人听不到是么。
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打圆场了,这两个幼稚鬼。
“阿礼,你告诉那个暴发户,我这里只接受现金赔偿。”
我要笑死了,暴发户哈哈哈。
方榷听到这句话之后,仿佛被点燃了炸药桶,整个人嗖地一下站起来,带着怒气说:“你说什么?你刚刚叫我什么?”
秋暝也气得脸都通红了,他不怕死地回嘴道:“暴发户,暴---发---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