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我的头,露出一个不带任何杂质的笑容。
我低着头,紧紧盯着地板,为了掩饰自己的脆弱,坚持不要掉眼泪。
“我--姑姑--这次,我站在秋暝一边,他不可能杀人的姑姑,姑姑,这其中一定有谁在暗中操控。”这些话我几乎脱口而出,甚至都不用经过大脑,它就像原本就长在我嘴巴里的句子一样,只不过现在在姑姑的引导下我终于把它放了出来。
“你看,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么?”姑姑接着笑道:“姑姑相信你,你啊,虽然平时糊里糊涂的,办事丢三落四,但姑姑知道,你这里--”姑姑伸出皱皱的食指指了指我的胸口。
“不会有错。你想怎么解决就怎么去办吧,姑姑支持你。”
这是我从医院回来听到过最温暖的一句话了,我瞬间眼泪像夺眶而出,紧紧地抱着姑姑,久久说不出话来。
姑姑的手细细地抚摸我的头发,而后松开我们的怀抱,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地,激动地跟我说:“不过,囡囡,你要逃走知道么?你要和方榷一起逃走,答应姑姑!你答应姑姑!”
“可是,姑姑,,”我欲言又止,因为实在不懂姑姑为什么一直重复这件事。
“姑姑,我---”
见我没什么反应,姑姑疯狂地摇着我的肩膀,拉长了声音,小声在我耳边说:“快--逃--走,和方--方。”
姑姑的话还没说完,梅姨突然推门而入,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啊---老夫人,该吃饭了!”梅姨一边走进来一边说。
姑姑止住了话头,终于不再提到什么关于逃跑的话题。
“老夫人?,来,先吃药,,再吃饭。”梅姨把手里的水杯递给姑姑,之后把几几颗绿色的胶囊放到姑姑的手心里。
“姑姑的药换了么?”我问梅姨。
我记得上次姑姑的药是粉红色的胶囊。
“没有啊,这几颗绿色的是饭前吃的,饭后是吃粉红色的糖衣片,当时医生特意嘱咐的。”
“哦。”我点点头,而后从姑姑身边让开让梅姨给姑姑喂药。
“好了,老夫人,我们出去吃饭吧,好么?”梅姨起身推着姑姑的轮椅,我也跟了出去。
“你也留下来吃吧,夫人。”梅姨笑呵呵地对我说,“我特意准备了你的份,有你最喜欢吃的鲍鱼汤。我刚才看到你来,特意给你煲的,给你补补身子。”
“你待会也给方总送一点过去,他老是忙着工作,也应该补补身子。”
我想到了上次给方榷送饼干发生的一系列非常不愉快的事情,于是婉拒了梅姨。
“不了不了,梅姨,麻烦你了,我也一起吃吧。”
而且我现在和方榷失联--或者算是冷战?说什么也不好去他的公司吧。
梅姨给我盛了饭,我看到她的手臂上好像有一块伤口,看着很像烧伤。
“梅姨,你的手--没事吧?”
梅姨停下舀汤的动作,把本就不长的衣袖拉下来,说“没事没事,就是做饭的时候烫伤了,让夫人担心了。”
“哦,方榷房间里有药,我现在去拿过来给你抹一下吧。”
我此话一出,刚要站起来,梅姨好像被谁踩到了一样,从椅子上跳起来,把我按了下去,急忙忙地说:“不用不用,夫人,你不用为我担心,这伤口是几天前的了,已经无大碍了。”
“来,夫人,多吃点,多吃点,这菜我特意按照你的口味做的,你尝尝好不好吃?”梅姨一个劲地往我盘子里夹菜,我一个劲滴说:“我我-=梅姨我吃去了那么多的。”
姑姑在一旁不语,也不吃东西,知道梅姨终于不给我夹菜而去喂姑姑,她才勉强张开嘴,艰难地把饭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