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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榷一边听着我的话,一边虚情假意地冲对面以为我们在调情的两人笑着,然后小声回我:“那你别吃了。”
切。
话虽这么说,方榷还是非常自觉地把我的盘子拿过去,熟练地帮我把羊排切好,再放回我的前面。
“方总,谢谢。”我凑近他耳边小声说。
我虽然没有见过世面,但有礼貌。
许倩也要来学学我,不过她用力过猛,吓得金丝眼镜男拿刀叉的手抖了又抖,最后停在半空中。
“方哥哥,我也要你帮我。我这个羊排特别不好切,你看人家,”她举起自己的手,把手心对着方榷,“手都用力得发红了。”
方榷连看都不去看她那只鸡爪,只是冲一旁随时待命的优雅侍者示意了一下,侍者马上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客人需要点什么?”
“这位女士需要你们帮忙切一下羊排。”
“好的马上。”侍者态度诚恳,语气毕恭毕敬。许倩翻着白眼反驳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好歹做戏做全套啊,这侍者也太可怜了。
侍者看看方榷和我,又看看脸肿得像猪头的许倩,茫然无措地微笑着退场。
“怎么样?好吃么?”金丝眼镜男充满期待地问。
毕竟东西是他点的,他开启这个话题也是应该的。
可是这又引起了新一轮的战斗。
“嗯,还算OK吧,But没有我在F
a
ce吃的正宗。”
她用叉子插起一小块流汁的羊排送入口中,一边咀嚼一边继续说道:“You?k
ow,在F
a
ce,那里的羊只吃阿尔卑斯山的草,只喝卢瓦尔河的水,长出来的肉脂肪层特别薄,紧致有弹性,烹饪后入口即化。”
“不像我们现在吃的,口感就像plastic。”
哦,你还吃过塑料,什么时候,味道如何?
金丝眼镜男面如土色,脸上大大写着尴尬二字,只好干笑着附和道:“是,国内的肯定是比不上你在法国吃的。”
“我觉得挺好吃的。”这是真话。不是为了金丝眼镜男的面子。也不是为了杠许倩所言。
方榷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也跳出来说话:“我也觉得好吃。”
我们这一唱一和让刚刚滔滔不绝的许倩瞬间黯然失色。
她似乎把气都撒在了刀叉上,我看到她把餐刀插入羊排里,像锯木头一样锯着那块无辜的美味羊排。
“你们喜欢就好,我果然没有点错。”金丝眼镜男总结对话的时候还不忘夸奖一下自己。
侍者过来给方榷倒酒,被方榷摆手拒绝了。
“方总,初次见面,小抿一口又何妨。”金丝眼镜男如此挑逗道。
初次见面就要喝酒,这是什么道理?
“不了,我待会儿还要开车。”方榷云淡风轻地踢回了炸/弹。
“欸,让方夫人开不就得了。”
“我没有驾照。”我也云淡风轻地踢开了炸/弹。
“欸,那找代驾好了。”金丝眼镜男不依不挠,我甚至怀疑他对方榷一见钟情。
“她只能由我送,别人不行。”方榷直接在炸/弹上面撒了一点狗粮。
“你们真是恩爱,方榷,你到底喜欢这女人什么地方?”许倩在一旁按捺不住又抛出另一个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