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我决定暂且相信他的话。
“可能?那就是还不确定,你的这种猜测从何而起?”我理性地接话,希望对方理性回答。
“这不是我的猜测,我是相信方榷的。”秋暝也跟我一同看向远处的落日,还好有落日可以看,我们不用看彼此。
谈话的时候如果一直盯着对方,很容易被识破心思。
此刻我们都不想这种情况发生。
“方榷的母亲死亡的时候,是在方榷的房间里,当时他是第一个发现的。”
“’母亲躺在我的床边,四肢冰凉,胸口上全是血迹。’方榷当时是这么对我说的。”
“后来方榷的父亲和弟弟都认为是方榷变成动物后杀死了自己的母亲。”
天哪。
这样的家人,断绝关系也罢。
仅凭这么一点就判定方榷是凶手,这未免荒唐至极。
“连方榷自己都不确定......”
我情不自禁地从躺椅里站起来,打断了秋暝的话。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我冷笑了一下,接着说,“方榷即使变成了动物,也还是他自己,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野兽。”
一口气说完这句话,我只感到双颊到耳根都火热起来,挺不自在的。
秋暝稍微收住自己的惊讶,意味深长地抿嘴一笑,说,“我收回上次那句话。”
“什么话?”
“你和方榷其实挺像的。”
切。
这句话仿佛一盆冰水,瞬间把我浇醒。
冯礼啊冯礼,你清醒一点,他只是你的上司,你的合作伙伴而已,不要再去为他站队了。
我已经决定要和他解除合约,我不想再深陷泥潭了。
那月十万,我不要也罢,我有手有脚的,姑姑的医药费我可以自己挣。
最好的医院和医疗团队虽然诱惑力确实很大,但和我接受的虐待相比,我还是决定放弃本不该属于我的东西。
姑姑,对不住了。
大腿上伤口的拉扯感又传遍全身,我虚弱地扶着椅子,对秋暝说,“起风了,进去吧。”
秋暝的长发在微风中被吹散,在落日里形成好看的弧度,他轻拍了一下手,说,“好。”
我们回屋的时候,我没找到方榷。
我让秋暝去二楼找,他也不在。
我慌了,不会又变成什么动物了吧?
我喊他,我不再叫他方总,我喊他的名字,方榷,你在么?
你要是变成动物了就吭一声。
木屋里好安静,安静到让我不安。
秋暝去了后院,回来的时候跟我说不好了,方榷把车开走了。
他妈的,方榷现在还学会玩失踪了,还是不辞而别的那种。
他不会是赌气先回去了,然后把我流放在这里了吧?
我半开玩笑地问秋暝,你和方榷那么多年的朋友,你告诉我,方榷是那种一吵架就赌气出走的人么?
秋暝却笑不出来,他苦苦地说,“我和他那么多年的朋友,还是没能阻止他。”
“什么?”
秋暝皱眉,语气有些责怪的意味,“他去找方齐了。”
我反应慢,不知道只是找方齐的话,秋暝紧张什么。
反正按方榷的战斗力,分分钟打死十个光头都不在话下,他还担心什么?
“哦。”
秋暝转过头,有些愤怒地看着我,他埋怨道,“你还不明白么?他要找方齐了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