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邹奎甚至怀疑郑君畅是不是失心疯了!就算想要破罐子破摔,好歹也为自己的爹妈考虑考虑!
“郑先生,虽然你的脑回路让我有些看不懂,不过,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季莞尔蹲下身,朝着郑君畅露出一朵甜美的笑容:“为了答谢郑先生对我的厚爱,我就给郑先生一份回礼好了。”
说完,季莞尔手起刀落。
刀尖刺入郑君畅肉里,痛得男人一个哆嗦。
季莞尔望着从郑君畅身上片下的一块肉,对着阳光打量道:“你看,我顺着纹理切的,薄如蝉翼,多漂亮啊……”
她甜美的嗓音像是在讨论美食一样,郑君畅两眼一翻,竟是吓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之前,郑君畅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自己为什么要去招惹一个蛇蝎美人!
“本来还想雕朵花的,真是不经吓。”
季莞尔意兴阑珊地抱怨道。
她抖掉刀身上的肉片,将匕首递给了邹奎。
后者的脑门上渗出一颗豆大的汗珠,拿着短刀的双手隐隐发颤。
程恕还是头一次看到她这一面,无奈地捏了捏鼻梁:“莞尔,你怎么就这么调皮。”
语气像是在指责一个小女孩的恶作剧。
屋子里的保镖们都有些不忍直视了。程总的滤镜得有多厚。这姑娘明明就是仙女容颜、魔鬼心肠。
而且就她那手法,没个十年、八年的根本练不出来。这位季小姐总不可能是在后厨片了十年的生鱼片吧!
“你以为我在吓唬他?”季莞尔的语气带着浓浓的遗憾,“如果不是他不经吓,我还想看看需要多少刀他才能咽气呢。”
“莞尔,法治社会。”程恕打断她。
屋里的保镖们已经面露异色了,再让她说下去,还不知道这些人会脑补些什么。
虽然,程恕本人并不觉得季莞尔的举动有哪里出格的。
一阵敲门声适时地打断了两个人的交谈。
程恕脸上的神情收了收,严声道:“进来。”
房间门被人从外边推开,一对衣冠楚楚的中年夫妇走进房间。
男人身型高大,五官英俊,女人容貌秀丽,眉眼间依稀能够看出和郑君畅相似的轮廓。
这一对夫妻便是郑君畅的父母。
郑父甫一进房间便忙不迭地跟程恕赔罪:“程先生,犬子闯下了大祸,都是我们夫妇教子无方,还请程先生您高抬贵手。”
郑母眼睛红肿,站在郑父身边不断地抹着泪。
程恕直接将郑父和郑母晾在了一边,冲着季莞尔招了招手。
等到人在自己身边坐下了,程恕侧首,目光温柔而宠溺:“吃过早餐了吗?汉庭的蟹粉小笼包是一绝,要不要尝尝。”
“我在顾谌那里吃过了。”季莞尔美目流盼,目光落在那一对夫妻身上,一脸等着看戏的神情。
闻言,程恕先是皱了皱眉,继而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副拿季莞尔没有办法的样子。
他这才分给了郑君畅的父母一丝眼神,一双墨眸鹰隼般锐利。
面对程恕充满压迫性的目光,郑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神情谦卑地说道:“程先生,君畅被我和太太惯坏了,这次还得感谢程先生帮我们教子。”
姿态竟是低到了尘埃里。
然而,程恕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两个人。
“感谢?我让你们夫妻绝了后,你们还要感谢我吗?”程恕面色淡淡,吩咐道,“把人带出来吧。”
很快,郑君畅像是一条死狗般被保镖从另一个房间拖了出来,丢在郑父和郑母的面前。
郑君畅的母亲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连忙扑向已经昏迷过去的儿子。
当看到浑身是伤的儿子后,郑母的情绪瞬间崩溃:“畅畅,畅畅,你醒一醒……”
郑君畅悠悠转醒,在看清面前的女人后,情绪瞬间崩塌,他崩溃地大哭:“妈,你终于来了!你救救我,救救我!妈!”
“我可怜的儿子,都是那个小贱人害了你!”郑母看着儿子的这副惨状,早已忘记来之前父亲和丈夫的一再叮嘱,抱住自己的儿子嚎啕痛哭。
季莞尔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打断一下,这个小贱人是在说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