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仍旧被蛮牙儿死死抓住。
看着蛮牙儿消瘦的身体,青年不知他是哪里来的力气。
一旁的其他弟子互相议论,青年心中一急,抬腿踢向蛮牙儿,可是蛮牙儿仍然纹丝不动。
青年再也不管什么招式路数,拳脚齐上,蛮牙儿稳如泰山,就那样抓着青年的手。
原本悠闲喝茶的李无当一看,呛得咳嗽了几声,他对蛮牙儿挤眉弄眼,原本这就是他与自己的这位大徒弟上演的一出好戏。
因为最近门中弟子,对于李无当议论纷纷,说他只为收徒赚取钱财,名不副实。自己的大徒弟将此事告之李无当。他这才想出此计,就是为了堵住外人的嘴。可他居然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挑了一个看起来最容易对付的弟子,怎么会出现这般场景?
蛮牙儿看了一眼李无当,转头又看向青年,突然咧嘴一笑,手腕一扭,青年大叫一声,臂膀便被生生折断。蛮牙儿并未打算就此罢休,抬腿一脚将青年踢飞,青年捂着胸口,指着蛮牙儿:“你……”话没说完,人就昏了过去。
看着院中的弟子对青年指指点点,李无当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混账!难道忘了刚才我说的话吗,只比招式,不许伤人。你胆敢残害师兄。”说罢,走到蛮牙儿身前,一巴掌打在蛮牙儿的脸上。
蛮牙儿看向李无当,什么话都未说。
李无当冷哼一声:“算你识相,来人啊,将你们大师兄带去医治。而你!”李无当指着蛮牙儿:“今日为师念你来门中不久,也是初犯,罚你思过,七日不得吃饭,六子,把他带去柴房,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能给他东西吃。”
六子急忙跑过来,将蛮牙儿拉走。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蛮牙儿说道:“幸好,这次师父没有太大火气,只是罚你思过七日。”
看到蛮牙儿低着头不言语,六子以为他在害怕,六子看四处无人,小声对他说道:“别怕,我每日给你留点饭菜,不会让你饿肚子。”
到了半夜,柴房门被人打开,六子小心翼翼走了进来,从怀中掏出两个馒头,递给蛮牙儿,蛮牙儿看着窗外的月亮,没有理会六子,六子叹了一口气,将馒头放在蛮牙儿的身边:“快吃吧,不要其他人发现。”随后又小心翼翼离开。
蛮牙儿看了一眼手边的馒头,几口吞下一个馒头,然后手中拿着剩下的馒头站起身,一脚将柴门踢开。
他望向夜空,乌云遮月,然后向后院走去。
李无当还在睡梦中,突然感到脸上湿漉漉一片,自己伸手擦了一下,鼻子中传入一片血腥气,毕竟他也一个上过战场的武夫,登时坐了起来。
“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什么人!”李无当看到屋内桌旁坐着一个人影,只是月色太暗,他看不清楚。
“我已经入门半年,居然连声音都分不得,你这金刚境还真是徒有其表。”
“蛮牙儿?”李无当听出正是蛮牙儿,心中不免大怒:“你不在柴房思过,深更半夜来我房中做什么?”
“你自己可以看。”
月色渐渐明朗,李无当看到蛮牙儿正在拿着一个馒头啃着,馒头已经变得血红。再看桌子上,一颗头颅正是自己的夫人,李无当急忙回头,自己身边躺着的夫人只剩下了无头的尸体。
“你!”李无当悲痛万分,跳下床,冲向蛮牙儿,蛮牙儿手上的血馒头丢到李无当的脸上,李无当伸手去挡,蛮牙儿一个闪身,已经来到李无当的身后,五指并拢,一下刺穿李无当的胸膛。
李无当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嘴里喷出鲜血:“你…金刚境。”
“这就是金刚境?原来不过如此。”
“既然…你有…如此身手,为…何还要拜我为师?”李无当喉咙中尽是血水,说话不清不楚。
蛮牙儿面无表情:“半年前,我什么也不会。虽然你没真正教过我,但是在一旁看着也学到了不少。现在你已经没什么可以教我的,那么可以去死了。”
说罢,蛮牙儿抽出手臂,然后捡起地上的血馒头,走出了房门。
“少主。”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蛮牙儿身后站着一个身披狼皮的毛脸大汉。
“灼朗,给我找一个黄庭境的门派,我要去学武。”蛮牙儿缓缓说道。
“属下已经物色好一个。”
蛮牙儿点点头:“对了,言灼胡那边有消息了嘛?”
“二弟那边已经传来消息,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蛮牙儿冷声问道。
言灼朗回道:“只是少主要找的那个名叫十三的少年,现在却下落不明,就连阎罗殿都在找他。”
蛮牙儿紧紧握住手中的血馒头,捏的粉碎:“告诉言灼胡,一有他的消息,马上告诉我。”
“是,还有一事。”
“快说。”蛮牙儿显然已经没了耐心。
“五百把马刀已经送到,不知该如何分配各部族?”
蛮牙儿将手中的血馒头丢在地上:“先给那帮老东西,不过你告诉他们,不要以为有了几把马刀就能做什么,老老实实躲好。”
“是。”
言灼朗消失在原地,蛮牙儿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十三,你可不能死在我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