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没头没脑的话。
“你说清楚。”
安娴不耐烦了,“与你无关,你别管了。”
这边安娴与思思热火朝天地聊着天,那边韩美华和白昼月的气氛却是越来越紧张。
韩美华盯了白昼月半晌,只见白昼月正眼也不看她一眼,心里的火气就越来越大,她愤怒地对着白昼月咆哮,“你必须去!”
白昼月瞪大眼睛,她的语气上扬了一个弧度,在半空中画出一个圈来,“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去!我都说我不想去了!”
“有你做选择的地方吗?”韩美华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颤抖着,她的目光凝成两束,直直钉到白昼月脸上,唾沫从她嘴里接连不断地蹦出来,“反了天了,你算什么?我告诉你,你是老娘生的,是老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老娘说的话,你必须听!”
白昼月被韩美华炮弹一样的话砸得又气又急,却偏偏不能很好地进行反驳,她的脸涨红了,使劲跺着脚,“你怎么这样说!”
韩美华的气势愈发高涨,仿佛有滔天的火焰自她的背后冒出来,炙烤得白昼月脸上的汗水不停地冒出,打湿了她鬓边的碎发。
“我怎么不能这样说?”韩美华一手插着腰,理直气壮,“你就是我生的,你来顶嘴一句试试看?”
她洋洋得意,气势铺天盖地,涌出了“不把白昼月压倒就誓不为韩美华”的感觉,张牙舞爪。
白昼月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她怔怔地盯着韩美华,整个人仿佛都枯萎了一半。
比汗水更多倍的是她突然冒出来的眼泪,一串又一串,汇成细长蜿蜒的小溪在白昼月的脸上流动着。
一颗又一颗,泪珠不停地从白昼月的下巴处砸到她放在桌面的碗上。
她最后狠狠跺了下脚,转过身,擦着眼泪往楼梯那边跑过去了。
安娴看看白昼月跑走的背影,又将目光转移到韩美华的身上。
这场争吵,似乎是韩美华胜利了。
然而,真的是这样吗?
这个答案恐怕只有韩美华心里才知道了。
她站在桌子跟前,目光还停留在白昼月刚刚站立的位置那处没有收回来。
韩美华一动不动。
忽然,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安娴对着韩美华说,“我去看看她。”
韩美华没有应安娴,她只是扶着桌子坐了下来,把自己那边的碗收到了手上,然后又去够安娴和白昼月那边放着的碗。
安娴不急不缓地走到了二楼,在微弱的灯光下,她看到二人的房间那边的门正合着。
她放缓脚步,靠近房门,一只手轻轻地推了推那扇门。
门开了。
安娴走了进去。
白昼月正坐在床边,她背对着门,面向窗户。
房间里是静悄悄的。
安娴走了过去。
她坐到了白昼月的身边。
白昼月毫无反应。
安娴转过头去看她,她的脸上泪痕未干,却已经没有泪珠再落下了。
“你说。”白昼月突然问,“我是谁?”
安娴被问得一愣。
“你是谁?”白昼月又问。
安娴挪开了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