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女子美眸里泛起一抹恨色,她放下车帘,马车调头进入幽深的巷道。
回到顺亲王府时,已经是深夜。
凤白泠刚进了鹜院,两小只就紧巴巴盯着她和独孤鹜。
独孤鹜的轮椅只能朝着两人的婚房去了。
凤白泠硬着头皮,也走进了婚房。
“小锦哥哥,我们快去睡觉觉吧,让黑电守在这里就好了。”
“明天晚上,我让白闪来守夜。”
大块头黑电像是一座小山,蹲在婚房外。
凤小鲤和独孤小锦的话,让凤白泠差点没吐血。
房中,空气犹如凝固住了。
尴尬的凤白泠蹲在门边都要用脚趾抠出一个顺亲王府了。
“你打算在那蹲一个晚上?”
独孤鹜冷眸扫过凤白泠。
两孩子也不知是中了哪门子邪,较真起来了。
看他们的模样,不把他们夫妻俩绑在一张床上,他们是不会罢休了。
独孤鹜已经洗漱过了,不知怎么就坐在了床上。
他身下那张雕花大床,凤白泠一看到就觉得脸红心跳。
昨晚滚床单的情景,她还记得一清二楚。
“你困了,你先睡。”
独孤鹜抬了抬眉,内心不满。
这女人,是吃错药了?
以前,她恨不得天天占他的便宜,今日开始,凤白泠见了自己就像是见了洪水猛兽。
“过来。”
独孤鹜沉声道。
凤白泠一动不动。
独孤鹜忽闷哼了一声,声音里透着痛苦。
凤白泠一惊,倏然起身,冲上前去。
“你怎么了?身子又不舒服了?”
想起独孤鹜昨晚古怪的模样,凤白泠担心道,独孤鹜的身体很古怪,他绝不仅仅只是中毒。
就算是拥有现代医术的凤白泠,也找不出他的病症。
她话音刚落,就惊呼一声,腰上多了一只温热的手掌。
“闭嘴,睡觉。”
独孤鹜把她丢在床上,闭上眼。
嗤——
灯火熄灭了。
两人第一次,这般心平气和躺在一张床上。
扑通扑通,凤白泠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越跳越快。
再一听,有人心跳得更快。
凤白泠瞪圆了眼,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狐疑着瞅瞅身旁的男人。
第七识敏锐如她,可看不清身旁男人的脸色。
独孤鹜怎么可能心跳加速,他可是独孤鹜,泰山崩于前不变色。
凤白泠自嘲着。
她闭上眼,开始数羊。
“十国赛的事,你听说了?”
独孤鹜的声音倒是很正常。
“院长提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会参加的。”
独孤鹜不让她参加,她也没多少兴趣,毕竟参加了十国赛,一旦胜出,很容易引来瞩目。
对于一心想要离开大楚,带着家人安居乐业过日子的凤白泠而言,她退避三舍都来不及。
那一世,她可没听说什么十国赛。
“永业帝钦点了你和纳兰湮儿参加。另外,十国赛的奖品已经决定了,一枚土之圣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