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先生,今天麻烦你了。”叶闪礼数周全的说道:“辛苦你了。”
薛稳打着哈哈,“不辛苦,不辛苦。”
苏云卿先跟叶闪打了招呼,然后就对薛稳说道:“薛哥,你先回去吧,没事的,我会跟顾大哥说清楚的,还是薛哥你不信我?”
薛稳原本是想要亲自跟顾言之解释的,但是苏云卿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继续坚持,只能妥协道:“行,那有事你给我打电话吧。”
苏云卿点点头,然后深吸一口气开门钻进车里。
车内,顾言之正端坐在轮椅上看书,小桌上茶香渺渺。
见苏云卿进来他也没说话,只是伸手从冰箱里拿出牛奶给苏云卿倒上,然后又从另一边的保温箱里端出一碟热气腾腾的点心。
“谢谢顾大哥。”苏云卿心头一暖,捧着牛奶小口小口的喝着。
加长版轿车的座位跟普通轿车的有些不同,里面的座位贴着车壁是呈环绕状,空出中间位置放置桌子之类的。
顾言之这辆则干脆拆了后面和前进方向右边的部分座椅。一是为了腾出位置给顾言之的轮椅,二则是可以用来放置小冰箱保温箱之类的,甚至还有一个精巧的小柜子专门用来存酒。
苏云卿伤在右脸,原本她如果能坐在顾言之右手边,那对方就看不到她的伤,但是现在右边座椅被拆了大半,苏云卿还特地坐过去就显得有些可以,她只能坐在左边,然后假装不经意的拨弄头发,用长发稍微遮了一下。
她根本没打算跟顾言之说这件事情。
不过她不说倒不是为了薛稳,当然更不能是为了袒护赖依灵,她只是不愿意因为这个事情让顾言之伤神,也不想让顾言之觉得自己太娇气,这点挫折都受不住。
反正不管是谁曾经对她做过什么,她都会自己亲自把这笔账讨回来。
纵然不是现在,也将会是在以后。
就如同过去在丞相府后院一样,谁人若是敢仗着父亲的宠爱对她母女不敬,敢辱她欺她,假以时日她必定一一讨回。
苏云卿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仍带些许稚气的脸上印出一片冰冷的阴影。
只是这点冷酷很快就被顾言之打散。
顾言之突然伸手捏着苏云卿的下巴将她转向自己,另一只手则抚过她用来遮掩右脸的长发,将它轻柔挽在耳后。
他的目光凝在苏云卿犹带红肿的右脸,拇指摩挲着伤处。
他的动作又轻又缓,犹带怜惜,但是声音却又冷又硬,如风雨欲来。
“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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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谁干的?
六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