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玄和一灯大师寒暄片刻,就道明了请他来紫霄宫议会的缘由。
此时一灯大师早已知道去年西安大战时,清玄帝君以仙法折服宋蒙两国罢战修好,造福苍生的盛举。
更知道了清玄帝君去年邀请洪七公、黄药师、郭靖等人于华山说法传道的善举,更知道林清玄邀请自来是为了什么,所以说了没两句就连声称赞清玄真君修为高深,心无旁骛,心怀天下,不愧是道家祖师高人。
林清玄神念一转却没有在一灯身上察觉出他有丝毫妒忌期盼等杂念,乃是纯粹的钦服欣喜,林清玄也不免心头钦佩,知道这位大师乃是已然得道的高僧,所言必所见,论其佛学修为便是少林方丈、天龙寺主持等,怕也多有不及。
“大师莫要称赞了,贫道也不过是不忍见两国鏖战生灵涂炭,这才显圣消弭兵祸。”
林清玄捻须笑道:“至于说华山传法不过是恰逢其会,当时大师重伤未愈贫道便未曾强请,切莫怪罪。
我秉承前人之功法,与周大哥合力研创神功,终于创出筑基仙功,练成以后将有希望看到了修仙长生之路,此乃是修炼神魂之秘法,传下此法也算是为咱们武学一脉另辟蹊径,再图前路。
大师与我全真教关系莫逆,既是重阳祖师的故人,与我等全真诸弟子又有传功之恩惠,算是我等半师,贫道的这部太素化生功若修炼成后,
不仅可筑就仙基,还能延寿一甲子,大师若不嫌弃,贫道这就传授你仙法神功。”
一灯来时便已知晓清玄帝君是要给自己另传仙功,起身合十躬身,感慨道:“多谢帝君,老衲若能得帝君传授仙法,也可一窥得天地的至境奥秘,不虚此生了。”
渔樵耕读四大弟子等心想:这等神功秘法,岂能旁观偷听?
正准备识趣的退下去,却见清玄帝君微微一笑,道:“不必退下,一同听讲便是,仙道之法讲究仙缘,有缘之人不求法则法自来,无缘之人,法当面却听不懂,你们能记住多少就看各自的道行了。”
众人闻声都感激不尽,上前深施一礼然后就打起精神。
林清玄目光缓缓看向一灯大师,两人相视一笑就缓缓开口,将《太素化生神功》传授给了一灯大师。
这次传法林清玄没有用传声之法,不过也以神念法术加持,可以如同传授赵那样,说上一边,一灯听了能记下多少便再难忘记了。
虽然林清玄用了仙法辅助教学,但是仙功高深,等到四个时辰后才堪堪讲完。
一灯大师功力深不可测,又有着修炼九阴神功好先天功的底子,所以记住了八九成后大有所悟,他身后其余众人皆恍如听天书雅乐,越听越迷糊。
即便是武功修为最高的武三通和朱子柳也只懂得了只言片语,自觉若用于修炼武功,兴许能有所精进,但若凭此几句心法就去修炼长生的仙家功法却相差很远。
此次传功林清玄用了神念仙法加持,传法效果实不在华山的百日传法之下,不过受限于资质修为,只有一灯大师算是勉强学会了。
四个时辰过后已经是晚上申时,外面噗噗的下着大雪,虽然已经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但是武当山顶却偶有降雪。
一灯大师起身双掌合十道:“多谢清玄帝君赐法传功,老衲已然闻道矣,此次下山老衲就要至西域精研佛法,闭关修炼,有缘再会。”
深深拜了一下,然后一灯就带着徒子徒孙们离开了。
一灯大师离开后,林清玄心情有些怅然若失,因为他已经看出了一灯满脸死气,似乎是之前受伤伤了本源,算来是寿元将尽了。
想着一灯死后,东邪西毒北丐几位大宗师怕是也会在数年间辞世,还有郝师哥、丘师哥等也难以长存,过上几年只怕是自己成名的同时期高人都将作古了。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林清玄感叹一声就起身看着殿外的雪地上刚被一灯一行人猜出的黑色脚印渐渐地又被白雪覆盖变淡,直至同归于一片洁白,把整个紫霄宫和武当山、天地都化作了一笼统。
大宋兆光二十四年八月节大宋西夏地区和蒙古西域交界处是一個新修建的玉门关,虽然两国交好通婚,但是毕竟是两个国家,通商往来也不是很方便,但是大宋新建的这个玉门关因为有玉清宫和紫霄宫两位尹真人的准许建造了一处洞妙阁。
洞妙阁内时常有两宫的全真弟子入驻,传道和教化一方,也因为有降妖除魔的全真高道使得此地治安最好,更没有两国官吏盘剥,玉门关在全真教洞妙阁的辟护下发而成了两国之间的第一商贸繁华之地。
虽然关内已经是初夏时节,但是玉门关这里到了晚上却还会时不时的下些小雪。
这天黄昏十分就又有冰雪随着北风而来,就在城门吏要下令闭关的时候,却听到一个带着中原口音的女子喊道:“大人且慢,稍缓一刻闭关,容我等入关。”
守门吏并几个士兵都眉头一皱,一个褐色眼珠的少年士卒更是冷哼道:“什么人这么大的口气?老爷们到点闭关,怎么能为你破例?”
寻常时节也多有闭关时要等等进来的,不过这些商队说话都客气,一般都会悄悄塞上一个西域银元或者一吊钱,这些守门吏卒也都是没油水的职位,自然也乐得收些好处与人方便。
“小马说话客气些。”
“是的,宋头。”
叫宋头的守门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兵油子,据说是当年还是跟随郭元帅打过长安大战立了功才被升了三级派到玉门关做了年俸60贯的守门吏。
虽然宋头来玉门关才大半年,但是已经知道小小的守门吏也是有着不小的油水,每个月碰上二十个商队就能把半年的俸禄挣回来了,所以他是坚信和气生财。
训斥了姓马的少年士卒后,宋头朝着门外走了几步,依稀看到前方数百步远的风雪中是一个长蛇样的驼队缓缓靠近,心头一喜,知道来的是肥羊,于是就大喊道:“什么人?哪里来的?如今已是未时三刻,再耽搁一刻我等就要挨板子了。”
只见驼队里为首的几人说了几句话,一个身材高大的灰色身影快步跑来,走动间露出了一手不俗的轻功身法,饶是守门的宋头等人见惯了江湖高人也不禁出声喝彩。
等到灰色身影走近后宋头才发觉这是个大鼻子深眼窝的色目人,留着胡须,挽着发髻,身上还穿着全真道教的道袍。
如今全真教在西域早已发展壮大,玉清宫和宫主尹克西尹真人那是闻名西域,威震万里的存在,近些年里全真教玉清宫一直负责东土和西域之间驼队运输茶、丝绸、瓷器等货物的大宗生意,谁也不敢打他们的主意。
虽然玉清宫的道人有许多胡人,但是想这样的一看就是欧罗巴色目人的宋头等人还是首次见到。
心想以全真教在西域的声威,色目小儿也必定不敢冒充,宋头就客气的迎上去。
“道长哪里来的?要到哪里去?”
那个大鼻子黄胡须的色目道人起手道:“贫道青虫子,是全真教玉清宫下院基辅灵光观的道人,此次跟随我家观主一同回东土,乃是为了安葬我家的老观主,他老人家是中原人士,遗愿就是落叶归根,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宋头皱眉看了看,问道:“既然是全真道长,可有通关文牒和道牒?”
青虫子从怀中取出印信交给宋头,宋头看了一遍见果真是玉清宫的大印和尹克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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