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向窃取我玄门正宗的真传,她作恶多端,本就不能容她了,只是她师父黄药师武功非同小可,如果伺机报复,咱们家大业大如何是好?”
众人虽然心想黄药师恁大的名气和地位武功,应当不会亲自出手针对全真教弟子,可是想起他号为“东邪”,行事也一直邪气凛然,恣意妄为,倒也不敢怠慢。
周伯通想起黄药师把自己困在桃花岛十五年,就灵机一动,说道:“你们把梅超风带回重阳宫好生看管,劝她弃恶向善,关上十五年再放了她就好了。”
马钰和丘处机等齐声应诺,刘处玄看向孙不二,说道:“师妹你喊几个女弟子来,梅超风双手被林师弟打碎,日常生活恐怕难以为继,需得女性伺候。”
孙不二素来敬佩刘师兄处事有度,急忙答应了。
周伯通早已急了,问道:“兄弟,咱们现在就去看你的的大雕去吧?”
林清玄微微一笑,与马钰等人拱手施礼,道:“诸位师兄先请自便,我和大哥还有些事情,定不会误了八天后的重阳宫大典。”
七子起手还礼,周伯通拉着林清玄就跃出大殿,两个纵身就没了踪影。
全真七子起身互看一眼,见各人脸上都是神情复杂,王处一低头又看了眼鞭痕遍地的殿内地板,叹息道:“没想到恩师羽化二十余载,我等却又能多一位师弟,师叔行事虽然糊涂,可是林师弟年纪轻轻就将本门武功练到了极其高深的境界,恐怕还真有可能是咱们全真教继恩师以后的又一位镇教真人了。”
众人闻言心中都认可,只是此事太过突然,也不知如何评判。
丘处机洒脱豪迈,转身道:“清玄师弟你我也都熟悉,虽说他年幼之时浮躁多思,行事急功近利,马师兄也嫌他没有道家修性的根骨资质不曾受他为徒,但是近些年他越发沉稳宁静,冲虚淡然,我和掌教师哥也已经动心要收他入座下了,不过林师弟福缘深厚,能得恩师遗留武典,由得周师叔看重欣赏,定然是剥尽豹变,道性通明了。”
马钰面带微笑坐回蒲团,语气淡淡的说道:“举莛与楹,厉与西施,恢诡谲怪,道通为一。”
丘处机、王处一、刘处玄、谭处端闻言都哈哈大笑,郝大通摸了摸自己没有长袖的道袍,孙不二看了看自己道袍上所绣的白骨骷髅,也都露出了笑容。
两人同时想道:道家真传所以能在华夏数千年传承不息,就是因为入道无门,度化无类,莫说林清玄年幼时不是材料,便是大恶人、商贾、妇人乃至下九流,只要真心向道,潜心修行,无论秉性是良善还是凶恶,是狡诈还是敦厚,终究能为道所染,尽皆归与宁静冲虚的道家之境,所差的不过是深浅而已。
全真七子朗声笑着坐回蒲团之上,马钰挥了挥拂尘,道:“掷下金钩恰五年。”
谭处端道:“超出阴阳造化关。”
刘处玄拂须道:“钓罢归来化金鳌。”
丘处机弹剑长吟:“能寻香饵会吞钩。”
王处一右手拍在身侧石板上,伴着啪的轻响唱道:“五光射透彩云棚。”
郝大通面上涌上一团紫气,道:“足间翠雾接来时。”
孙不二轻抚恩师所赐镇教宝剑,吟道:“跳入白云超苦海。”
马钰呵呵一笑,看向门外黑夜中的残月和白云,清啸道:“有道全真第八仙……”
……
全真七子吟唱的前七个诗句皆是重阳祖师引渡七人入道修行时所赠的入道诗,自马钰开始每人说了一句自己的入道诗,待到最后则是马钰自造的一句,通篇合起来就是他们七子为小师弟林清玄所作的一首“入道诗”,意思也算是重阳祖师亲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