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影,对她刚刚说的那些事情,仍意犹未尽。
她忽然对她的以前,有些好奇了起来。
病房中四大一小围坐在一起吃晚饭。
怀馥夕似是怕了霍景席,缩在最边边,可谁也不知道,她的目光总是时不时的扫过霍景席,夹杂着隐忍的炽热。
一顿晚饭下来,霍景席的目光全部专注在南南一个人身上,南奶奶和小奶包他都少理。
吃完饭又陪了南奶奶一会儿,霍景席便带着南南和小奶包回了帝景苑。
怀馥夕被霍景席派遣的另一个卫兵送回酒店。
回到帝景苑,给小奶包洗完澡,哄完她睡觉,南南的脑子里又开始嗡嗡作响。
这是头痛病又要犯了的征兆。
她甩了甩脑袋,强压下脑中沉重的心绪,给怀晏之打电话,想和他说明天去找他拿药。
结果电话刚拨出去手机就被人抢了。
霍景席贴着她的背拥住她,挂了电话将手机随手一扔,打横抱起她出了主卧,将小妻子抱进客卧。
南南自知反抗不了,也没有挣扎,加之脑子混混沌沌的一片,实在没有力气和霍景席闹腾。
她趴在他怀里,有气无力道,“霍景席,我好累,想睡觉。”
男人将她圈在怀里,“安心睡吧,我不碰你。”
这话宛如定心丸,定了南南怕他乱来的心,小女人靠在他怀中,温温热热的,伴随着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沉沉睡了过去。
南南知道自己在做梦,可她挣不脱这个梦境。
她处在一个十分奇怪的空间里,一帧一帧画面像放映的录像带,像线球一般缠成一团,将她裹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可她看不清那些画面里的人是谁,她只能听到声音。
“南南,古堡广场走起啊!”
“我不要什么对不起,我只要你回来。”
“等你好起来,就带我去把我们拉下的蜜月旅行走完好吗?”
“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我很厉害的。”
“我们不要吵架好不好?”
一句又一句,不停在她脑海中回想,震耳欲聋,轰隆隆的束住她的大脑。
她用力捂住耳朵,不想再听,“别说了,别说了!”
“老公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
可是没有用,且那些缠绵悱恻的声音不仅没有减弱还有越来越大声的趋势。
她崩溃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别说了!”
也就是在此时。
梦境忽然变了。
那些似要炸开她脑袋般的声音瞬息消失不见,原本明亮的世界骤然堕入一片无尽的黑暗中。
南南心头大惊,接下来又是什么?
黑暗中,她什么也看不见,连自己也看不见。
可她感觉有人在靠近她。
“谁?”
她心乱如麻,四处张望。
有什么东西轻飘飘的贴在了她背上,没有风,可耳后吹起一股森冷的气息,阴测测的,冷入骨髓,“是不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一大块?”
南南一怔。
“那是因为我拿走了你最宝贵的东西,你想不想要回去?”
她最宝贵的东西?可她最宝贵的东西,又是什么?